柳迎風有些尷尬的起身,低聲道:“昨晚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
“沒關係,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醉了,將心裡話吐出來也好!”郝仁笑道。
柳迎風一怔,抬眸望見郝仁,“酒後吐真言?我說什麼了?”
“說了很多,不知道你要問哪個方面?”郝仁淡淡的笑著,眸色卻深邃,那眸光,讓柳迎風的後脊背隱隱的發涼。
看郝仁的表情……柳迎風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對。萬一他對冷萍的心意讓他吐了出來,那……
柳迎風臉上全是惱怒。
郝仁繼續笑眯眯的望著他。
柳迎風低聲道:“昨天晚上多有打擾了,今日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不叨擾了!”柳迎風低聲到,就要越過郝仁出門。
郝仁笑道:“那就不虛留柳大夫了!”
柳迎風只覺著郝仁的笑容諷刺,他鬱悶的垂下眼,出了書房,卻還是忍不住望了冷萍的房間一眼。
郝仁站在書房門口淡淡的笑著。
柳迎風轉身出了宅子!
郝仁唇角緩緩一勾,轉身進了冷萍的臥房。
冷萍剛剛睡醒,現在她是病人,還需要養傷,所以並不起身,只是躺在床上發呆。
“柳迎風走了,讓我轉告你一聲!”郝仁進了房間,眸色裡全是笑意。
冷萍倒沒有多想,也就應了一聲,“我的腦袋好的差不多了,靜養就可以了,他還忙,就不需要麻煩他!”
郝仁微笑著點點頭,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想起了敲門聲,穆文趕緊去開門。
大門開除,站著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面上帶煞,冷聲道:“咱們王爺請郝大人與冷姑娘前去赴宴!”
穆文一怔,仔細問過之後,趕緊去稟報郝仁與冷萍。
司徒展宸派來的是一名叫做石運的指揮使,高大威猛,是司徒展宸軍中的得力干將,據說從十年前就跟著司徒展宸,曾經在戰場之上殺敵無數,後來皇上曾經封他做大內侍衛指揮使,不過他聲稱司徒展宸對他有恩,堅決不離開司徒展宸,只是在司徒展宸的下面做王府侍衛的指揮軍。
石運帶了四名侍衛,駕著一輛青布大馬車,來勢洶洶。
冷萍一聽是司徒展宸派人來,一下子就想起那三日之約來,當時她無心在他的身上,所以也就故意的沒去,看來今日很難躲得過了!
郝仁從門口瞧了外面的大陣仗,眸色一暗,低聲說道:“我先出去瞧瞧!”
冷萍點點頭。
大廳裡,石運手執劍鞘,可能因為他是武將,殺人無數,所以眉宇帶煞。瞧著十分的不好說話。
石運官職三品,官位在郝仁之上,所以他見了郝仁,一句話也沒有說,等著郝仁給他見禮。
郝仁雖說不情願,可是還是上前抱拳行禮,笑問道:“不知道石指揮使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石運看都沒看郝仁,低聲道:“咱們主子吩咐,請郝大人與冷姑娘赴宴,馬車已經等在門外了!”
郝仁說道:“實在是抱歉,內子觀音誕那日受傷,一直沒有康復,不知道只有下官去,可行?”
石運不屑的看了郝仁一眼,強硬道:“咱們主子請的是兩個人,本官奉命也是來接的兩個人,郝大人,不要讓本官為難!”
郝仁眸色一暗,暗中握起了拳頭,不過還是忍了下來,臉上笑容不改,說道:“那請大人稍微等一下!”
石運冷冷的點頭。
郝仁轉身進了房間。
冷萍在屋裡早就聽到了,她不知道司徒展宸要做什麼!
郝仁進屋來,濃眉緊鎖,他的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他卻無能為力。那個人是司徒展宸,是連皇上都要忌憚幾分的司徒展宸!
郝仁突然覺著異常的惱怒,有種無力做主的感覺!
“我差不多已經好了!”冷萍從床上坐起來說道。
郝仁沒吭聲,他悶悶的點點頭,出門去,等著冷萍梳洗。
石運一直冷眼瞧著郝仁,神情冰冷。
郝仁很想裝作若無其事,可是覺著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
司徒展宸要見郝仁與冷萍的地方是他在城郊外的一處大莊園,院牆高聳雄偉,蹲著兩隻氣象威嚴的石獅子神態栩栩,雙目炯炯。
玉白的臺階,硃紅色大門,上書司徒王府四個大字。
府門口站立著四名侍衛,全身武裝,表情冷肅。
馬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