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無妨!”
她也在急診趕過,知道病家的心理,有了病,每一刻都度日如年!
劉來福感激的點點頭,這會兒跟隨的小廝已經將大門叫開,從裡面走出一位身量修長的男子,管事打扮,一見是劉來福,趕緊上前行了禮,歡喜道:“劉管家,您回來了?”
劉來福點點頭,問道:“老爺與大老爺都在嗎?”
“都在,老夫人還沒見好,這些日子,大老爺日日的回來!”那人低聲道。
劉來福點頭,也就吩咐那人去裡面通知一聲,這邊已經親自服侍著冷萍與郝仁下車。
裡面很快有人前來,打著燈籠,迎接著冷萍三人,進了宅子。
來人急匆匆的,冷萍也惦記著那老夫人的病,無心打量宅院,從前面一直到了內院。
內院大廳中,燈火透明,一位身量高大,五官嚴峻的男子,大約四十幾歲,正是當今一品大學士劉煥,劉迎則坐在他的下首。
此刻屋裡,劉煥的妻子元氏與劉夫人正照顧著老夫人。
“大老爺,二老爺!”劉來福進來,先行禮。
“行了,起來吧!”劉煥不耐煩的揮揮手,有些煩躁,抬眸望向冷萍與郝仁,因為之前知道是位女大夫,也就將目光落在了冷萍的身上,“你就是冷萍?”
冷萍淡淡的點頭。
劉煥見她不卑不亢,不像別人似的,見到他要麼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要麼就獻媚,心裡倒多了幾分重視。
“冷姑娘,咱們就顧不上寒暄了,還請你先進去瞧病!”劉迎也起身說道。
冷萍點頭,也就提著藥箱上前,讓人帶路。
有婆子前來帶了路。
冷萍走之後,劉迎又望向郝仁,向劉煥介紹道:“大哥,這就是我跟你提前的裡城的郝辰逸,十三歲就中舉人,而且還是頭名解元!”
劉煥打量了郝仁一眼,郝仁趕緊行禮。
劉煥也就淡淡點頭,再也沒有瞧過郝仁。
一來老孃病了他沒有心思,二來這種人他見得多,他是大學士,手下多的是博學多才之人,更何況郝仁只是一個小小解元。
劉迎微微的有些尷尬。
郝仁自會懂得眼色,也就先行告辭。
劉迎趕緊讓劉來福好生的安頓郝仁。
冷萍跟著婆子進了房間,就見房間裡婆子、丫鬟正忙碌著,一股藥味與屎臭味混合在一起。
一會兒,一個婆子端出一盆子衣物來,甚是噁心。
冷萍也就等在一旁,待裡面換洗完畢,這才跟著婆子進入。
“冷姑娘你可來了!”劉夫人對冷萍的醫術十分的有信心,一見冷萍也就趕緊拉著上前說道:“快給我們家老夫人瞧瞧,這幾日可真是擔心死人了!”
劉夫人說著,就忍不住抹了眼淚。
站在床側的另外一位夫人,身上穿著淡紫色的繡金絲飛鳳紋的緙絲對襟長褂子,下面繫著雪蟬錦的馬面裙,似乎微微的有些不耐,低聲道:“還是先讓大夫瞧瞧娘吧!”
劉夫人這才趕緊擦了眼淚,讓冷萍上前。
冷萍給那夫人行了禮,也就上前把了脈。
劉老夫人的脈象微細,手足逆冷,再上前摸了腹部滿滿不利,然後再察看劉老夫人的神情,見起神志昏昧不清,冷萍也就更加確定了之前在路上的猜測。
“是但欲寐,此為少陰寒化之證,用附子三錢、炙甘草二錢、乾薑兩錢、黨參三錢,服藥三劑,劉老夫人一定清醒,能回答問題,再以四逆湯與理中湯合方振奮脾腎之陽,服藥近二十劑,逐漸的手足轉溫,腹滿消失,二便正常,漸至康復。”冷萍不假思索的說道。
元氏一愣,聽冷萍的語氣,這病似乎並不嚴重,也沒費什麼勁兒,可是為什麼太醫院的那些人都瞧不出病症來?來了也只能開些安神的藥,一點作用也沒有!
“冷姑娘,你可瞧仔細了?沒有瞧錯?”劉夫人也覺著冷萍斷症太過順利了,趕緊問道。
“不會錯的,老夫人之前是不是經常左側肢體活動不利,頭暈頭痛?”冷萍起身問道。
劉夫人趕緊答道:“的確是有這樣的症狀!”
“老夫人本身就有高血壓、腦血栓,所以才會突然出現這種症狀,但欲寐而見小便清長、四肢不溫、惡寒下利,是典型的少陰陽虛寒化之證,治當急溫少陰為法,故用四逆湯回陽;加黨參者,在於益氣生津,於回陽氣之中,兼補少陰之陰。”冷萍耐心的解釋。
劉夫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