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踏踏實實的等著郝仁的好訊息吧!別胡思亂想!”冷萍還真的怕郝氏魔怔了,只得用花兒的事情引開她的注意力。
“花兒如今剛開始說話,可是晚上還是做噩夢,娘若是有精神,就多照顧一下花兒!還有,石頭也該去上學了,反正他在家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冷萍唸叨著。
郝氏只得應著。
第二日,冷萍就送石頭去上學,順便去看一下嚴夫子。
村頭上,於學良坐在石頭上發呆,看著石頭帶著儒士帽,穿著乾淨的藍布書生袍,後背揹著行李,他就知道石頭這是要回學院。
“弟妹,送石頭去上學啊?”於學良尷尬的打著招呼。
自從過年之後,村裡的年輕人讀書的讀書,上工的上工,只有於學良還在遊手好閒。
他自小讀書,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的,地裡的活兒不會,也幹不了,本想跟著郝蛋做生意吧,又沒有郝蛋的生意頭腦,如今郝仁又不在家,他一下子就沒有了目標,天天的坐在村頭髮呆。
村裡人雖然不說什麼,可是背地裡都笑話他,他也知道。
冷萍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來氣,上前問道:“這半晌不夜的,你不想法子賺錢養活老孃,在這幹什麼呢?”
於學良臉上的表情更是尷尬了,“你說我會做什麼?咋養活哩?”
“孬種!”冷萍瞧著於學良這不上進的樣子就生氣,“你還年輕,什麼不能幹?”
於學良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石頭在一旁偷偷的扯了扯冷萍的衣襟低聲說道:“嫂子,你別說學良哥了,學良哥心裡也難受呢,咱們快走吧!”
冷萍看了於學良一眼,突然問道:“於學良,你還想讀書考試嗎?”
於學良趕緊抬頭,他當然想,郝仁中了舉人,村裡人是如何敬重他的,他都瞧在眼中,如今郝仁又去考狀元,若是真的中了,就算是跟著郝仁的那也是有功名的舉人呢,他一個白丁,最後還不是被人欺負?
可是嚴夫子那裡……嚴夫子不肯見他呢!
“瞧你那慫樣,你跟我來!”冷萍扯著於學良的袖子就走。
“弟妹,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於學良嚇得臉色都白了。
“你若是還想讀書考試就閉上你的嘴巴!”冷萍回身吼道。
於學良趕緊乖乖的閉上嘴巴。
文翰書院。
嚴夫子的書已經寫了一年多,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讓冷萍瞧上幾眼,後來駕輕就熟了,也不用冷萍瞧,自己寫的也很順利。
之前嚴夫子因為郝仁不去應試的事情生氣,連帶著冷萍也怪罪,不見冷萍,這次聽說郝仁去了天城應試,這才讓冷萍進屋。
嚴夫子這會兒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按著腰。
“嚴夫子,您這是……”冷萍趕緊上前問道。
“可能是坐久了,腰有些疼,終究是上了年紀了,無妨無妨!”嚴崇擺擺手道。
“夫子常常一寫就幾個時辰,身子都不肯離開書桌,定是累的!”一旁幫著打理的弟子說道。
“沒事兒,揉揉也就好了!”嚴夫子說道。
冷萍笑道:“嚴夫子忘記我是大夫了,我給你瞧瞧!”
冷萍要嚴夫子伸出手來給他把脈。
嚴夫子猶豫了一下,也就伸出手來。
冷萍給嚴夫子把了脈,倒沒有什麼大礙,看來就是坐的時間太長了,有些勞損。
冷萍看了看嚴夫子的椅子笑道:“嚴夫子,你這張椅子不舒服,我送你張舒服的椅子,又能躺又能睡的,坐著腰立刻就不疼了,只是有個條件,你得答應我!”
嚴崇立刻警惕的望了一眼冷萍,“你又要塞什麼人進我的書院?”
冷萍乾笑了一聲:“瞧夫子說的,石頭難道不乖嗎?文夫子可是對石頭十分的滿意呢!”
嚴崇捋捋鬍鬚道:“石頭的確是個讀書的好苗子,不過還是比不過他大哥!這次郝辰逸一定能中狀元!”
冷萍笑道:“所以啊,嚴夫子你根本沒有任何的損失,相反卻得到了一位好弟子!”
嚴崇想了想,也就問道:“說吧,什麼條件?”
冷萍說道:“我想請夫子見見於學良,聽他幾句話!”
嚴崇冷哼了一聲,“讀書之人自然應該明白瓜田李下之嫌,那次的事情雖然已經澄清,可是於學良也還是有錯在身,他既然如此不知道好歹,你又何必幫他!”
冷萍聽出嚴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