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夫人也就舒口氣,緩和了一下。
“娘,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是真心想拆散萍兒與郝辰逸?”劉韓氏又問道。
劉老夫人猶豫了一下也就說道:“雖然那拜堂胡鬧的不成樣子,可是終究是拜了堂,況且這是蔚然生前給萍兒定下的親事,我再心疼她,可是終究不是她的親人,這隔著好幾層呢,還能越過了她親爹去?我就是覺著郝家虧待了冷萍,抱個公雞拜堂,可真是笑話!我就是想給萍兒爭口氣,等郝辰逸中了狀元,選了官,按照萍兒如今的身份,也不虧待他,三媒六聘八抬大轎過門!反正讓萍兒就這麼跟著郝辰逸,我是不幹的,我覺著對不起她爺爺!”
劉韓氏如今聽劉老夫人交了實底,也就說道:“娘是真的心疼萍兒!”
劉老夫人點點頭,“不光是因為她祖父的關係,還因為她治好了我的病,如今我有這精神頭,可不是她的功勞!再說萍兒這孩子實在,沒有那麼多的花花心思,看到她我總想起自己年輕那時候,也打算將她留下來真心想要教教她!以後那郝辰逸做了官,她就是當家主母,總不能不學規矩,你說是不?”
劉韓氏點頭道:“娘考慮的周全,只是我卻覺著萍兒的心思還在裡城呢,這邊她終究是住不習慣!”
“慢慢就習慣了,以後郝辰逸當了官,她還不是要住在這邊?那時候府裡一堆的人,她不會管理可怎麼成?如今別說這些了,讓來福跟著去瞧瞧,若是郝家真的有難,就幫幫,總不能讓郝家記恨!”劉老夫人說了這會兒話,也就改變了心意。
劉韓氏也就點點頭,趕緊將劉來福喚進來吩咐了。
這會兒,去給郝仁報信的人已經回來,說是沒有找到郝仁。
“院子空著呢,小的也去李府問了,說是李大人帶著郝公子下鄉微服私訪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估計過兩天才能回來呢!”那小廝又道:“如今那裡城來的報信的,還在外面等著與郝公子一起回去呢!”
“這樣,我出去跟他說說!”劉來福說道,親自走出門去。
門外,袁奎心急如焚,他都等了半天了,還不見郝仁,這郝仁家的又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先走了,這……
劉來福走了出來。
劉來福穿著一身絲綢的管事衣裳,之前袁奎在外面等著的時候,也聽人說過劉來福的身份,這會兒見劉來福出來,趕緊上前行禮,因為緊張,話都說不囫圇。
“行了行了,我知道,只是如今郝公子跟這李大人去了鄉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咱們夫人也剛才吩咐了,讓我帶著人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你也彆著急了,先去府裡住兩日,吃住咱們府裡都包著,等李府那邊回了信,你再去找郝公子,如何?”劉來福說道。
劉來福終究是大管家,說話鏗鏘,就算袁奎著急回去,也不敢說出來,只得將馬車伕辭了,拿了自己的行李跟著小廝進了門。
劉來福讓人將他安置在下人房。
待小廝走了,袁奎看著那精美的房舍,齊全的擺設還有舒服的床榻,忍不住讚歎道:“不愧是大家族,下人都比咱們鄉里的地主住舒服,郝仁這是要發達了!”
袁奎又想,這種大家族他是不可能進來了,可是以後若是能跟著郝仁做個幫手,也比在家裡種那幾畝地強!
袁奎現在巴不得趕緊找到郝仁,為郝家出力。
天城的鄉下發生了一樁浮屍案,案子牽扯到了天城的一個大家族,李言貞束手無策,這才喚了郝仁一起去了鄉下微服私訪,後來又因為一場暴雨,兩人不困在了山腳下的一座小茅屋裡,卻沒有想到正好袁奎到了天城來尋郝仁,這一下子就耽誤了好幾日。
千里駒不愧是千里駒,不過一天的時間,冷萍與司徒展宸就到了附城。
司徒展宸要安排冷萍住在家裡,冷萍自然拒絕——她不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只是人命當前,她顧不上這些,如今天色晚了,又開始下雨,無法趕路,冷萍就自己去住了客棧,又對司徒展宸說道,“麻煩司徒老闆找輛馬車吧!”
司徒展宸見她這一路上凍的臉通紅,也就點點頭,“明日一早我們出發!”
冷萍拿了五兩銀子給他,“這些銀子你拿著,除去僱馬車的錢,你再買些乾糧,咱們明天要抓緊趕路,怕是沒時間坐下來吃飯!”
司徒展宸這會兒才問道:“你這麼著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路上他們只顧著趕路,冷萍連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過。
“你不知道什麼事情還跟著來,看來那罌粟對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