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
“小老兒是為人做工的,東家是主人,怎麼敢承老夫人這些話?”葛老頭說著,分不出是真心還是諷刺。
郝氏也就不再多說,只是讓葛老頭多吃一點。
冷萍下午就要回去,在回去之前,她先做了一些清水蠍。
醫館裡也需要。
葛老頭眼巴巴的瞧著,一句話也不說。
冷萍也當做他不存在,自顧自的泡蠍子,煮蠍子。
傍晚的時候,將蠍子晾曬上,冷萍也就打算回裡城。
“不住一晚上?”郝氏有些捨不得,一個多月才回來一趟,一天不住也就走了!
“不了,今日醫館歇了一天,明日一早就要開門呢!”冷萍說著,接過郝氏給她準備的吃食。
郝氏做了野菜丸子,回去一回鍋就可以吃。
郝氏與花兒、祝桃將三人送到門口。
回去的馬車不好僱,三人打算走回去。
郝氏說道:“若是手裡寬裕就買輛馬車!”
冷萍點點頭。
郝氏與花兒、祝桃送出村口去,這才停住。
冷萍擺擺手,示意他們回去,三人也就上路。
葛老頭自從瞧了養殖的蠍子之後就一直表情嚴肅,一路上也是如此。
天氣冷,走路也不錯,到了裡城的時候,三人身上冒著熱汗。
葛老頭雖然年紀大,腳程可不比冷萍與懷夏差,到了醫館神情如常,大步一邁就進了醫館。
“這老頭,精神氣還真足!”懷夏呼呼的喘著氣。
冷萍點點頭,心裡也佩服的緊。
葛老頭從太平村回來之後就老實了幾日,不抓藥的時候就在那兒沉思,似乎想著什麼,這一下子安靜了,冷萍還真的有些不能適應。
第二日,司徒展宸的帖子就到了,邀請冷萍去郊外寒山寺吃齋。
帖子是五福送來的,聽說冷萍不打算去,百般的央求。
“實在是沒時間,昨日已經歇了一日,今日剛剛恢復正常,又要歇業,這怎麼成?”冷萍有些無奈。
“姑娘,咱們大人一片心意,您就不要推辭了!”五福笑嘻嘻的說道,就是賴著不走。
“好吧好吧,麻煩你跟你們大人說一聲,就說我下午晚點到,反正吃個齋,晚上也可以吃!”冷萍正忙著應診,實在是煩不過,也就將帖子收下,說道。
五福趕緊應著,笑嘻嘻的出了門,一出門,就擦了那腦門上的汗,低聲嘟囔道:“爺也真是,直接說身份不就得了,喜歡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五福的觀點,只要司徒展宸披露自己的身份,想要什麼樣子的女人沒有?何苦要看冷萍的臉色。
五福搖著頭,嘆口氣,慢慢的走遠了。
“穆大哥,抓藥!”冷萍將藥方交給病者,大聲喊道。
“哎!”穆文這會兒滿頭大汗,已經應付不暇,一邊稱著藥一邊向裡面望著,問一旁同樣忙的不可開交的穆武道:“那葛老頭哪兒去了?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上工?”
穆武也著急,沒有了葛老頭,他們兩個人四隻手遠遠的不夠。
“懷夏,你去後面瞧瞧,看看葛老頭起了沒?這都要忙死了!”穆文大聲喊了。
前面在引導病患的懷夏趕緊應了一聲,跑到後院,穿過花園,梆梆的去敲葛老頭的房門,“葛掌櫃,葛掌櫃?前面忙的很,您該上工啦!”
房門一絲不動,房內鴉雀無聲。
懷夏又敲了半天,只得用力的推了房門,吱呀一聲房門開啟,裡面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懷夏一愣,趕緊去了前面,低聲對冷萍說道:“小姐,不好了,葛掌櫃不見了!”
冷萍一怔,嘴裡罵道:“這個葛老頭,潛逃了是不是?別讓我抓住你……老丈,您是氣血失調,營衛不和所引起的發熱、汗出,吃幾服藥就好了!”
“冷姑娘神醫啊,多謝多謝!”那老丈一聽困擾自己多年的疾病,吃幾服藥就能好,臉上立刻有了笑模樣,趕緊給冷萍鞠躬。
冷萍讓他別客氣,讓懷夏引著去抓藥。
忙了一天,到了傍晚,太陽西斜,病人才全部看完,冷萍捶了捶坐的痠疼的腰際,伸了個懶腰,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站起身來,“壞了,約了司徒大人去吃齋!”
懷夏也驚叫一聲,今日葛老頭不見了,鋪子裡太忙了,懷夏竟然也忘記提醒冷萍。
冷萍看看逐漸西沉的落日,說道:“都這個時辰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