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待我那麼親近,怎麼說變就變呢?他不是答應要為我爹報仇嗎?”夏寧萼還是不能相信,萬公公聽聞夏利鳴去世的訊息,千里迢迢日夜不停的從天城趕來,甚至斬殺了辦事不利的金公公,一切都表明,萬公公與夏利鳴的關係非同一般,就算是溫大夫失手沒瞧好他的病,可是他又怎麼會將怨氣轉移到夏家來呢?
她到底是夏利鳴唯一的女兒呢!
“張掌櫃,我要去求見萬公公,如今爹的屍身還在衙門,官司還沒結,不能就這麼算了!”夏寧萼說著就要下床。
“小姐,你若是相信我,這事兒還是算了吧!”張掌櫃趕緊勸道,只是這其中的隱情,他不能與夏寧萼直說,也就說道:“這會兒萬公公已經惱怒了咱們,溫大夫的死就是對咱們的一個警告,你若是再去……”
夏寧萼一想到溫大夫的渾身是血的模樣,雙腿就有些打顫,是站也站不穩的,可是又不死心,也就再次問道:“張掌櫃,你當真不知道那萬公公欠了咱們傢什麼人情?或許知道了爹與萬公公的關係,怎麼也好利用啊!”
張掌櫃趕緊搖頭,“我也是有一次過年,看見萬公公的人從後門進來拜訪,這才知道老爺與萬公公的關係,既然老爺死前都不肯說的話,就一定有老爺的理由,小姐,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咱們要想報仇,有的是機會!”
夏寧萼不甘心,可是又覺著張掌櫃說的有道理,再加上她實在沒有勇氣去萬府,正猶豫著,就見丫鬟進來稟報道,“小姐,張管家,那位冷公子說要告辭了!”
夏寧萼一愣,問道:“哪裡來的冷公子?”
張掌櫃這才記起,也就趕緊說道:“方才小姐在萬府門前暈倒,婆子一個人抬不動小姐,也就請了一位冷公子幫忙,剛才只顧著忙著處理溫大夫的事情,竟然忘記了那位恩公!”
夏寧萼一聽,也就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張掌櫃待我謝謝那位義士!”
張掌櫃點頭,剛走了兩步,突地聽夏寧萼在身後問道,“張大叔,那人姓冷?”
張掌櫃趕緊回身點頭道:“他自稱是姓冷,看樣子是個讀書人!”
夏寧萼心中一動。
她是商戶,最大的夢想就是嫁個官家,所以暗地裡對裡城計程車子十分的上心,那些士子中,有位姓冷計程車子十分的出眾,她曾經悄悄的偷瞧過幾次,本有意暗中示意一下夏利鳴,讓他找人去議親,卻想不到家裡突然遭遇此鉅變。
如今幫她的義士姓冷,又是讀書人,她突然想去瞧瞧,若是果真是意中人,那也說明兩人有緣,以後她也好有個依靠!
“張掌櫃,我想去親自去謝謝冷公子!”夏寧萼低聲道,掙扎著下了床。
張掌櫃一愣,可是也沒有攔著。
吃完午飯已經差不多下午的時間,郝氏帶著三個孩子,非要親自送冷萍回監牢不可。
冷萍本想拒絕,可是郝氏抓著她的手不放,她只得答應,四人加上穆文,也就到了衙門外。
王虎帶著人站在衙門門口,一眼看到冷萍,竟然笑嘻嘻的上前。
“冷姑娘,怎麼又回來了?怎麼,這監牢沒坐夠?”王虎調侃的問道。
冷萍一愣,問道:“不是讓我暫時去給萬公公瞧病麼?這案子沒有完結,我自然回來!”
王虎笑道:“一瞧冷姑娘就是沒有做虧心事,連坐牢都不怕,行了,冷姑娘快回去吧,這都臘月二十九,明年就過小年啦!”
冷萍一怔,還是不解。
“夏家已經將案子撤啦,所以冷姑娘也就不用回牢裡去了,行了,快走吧!”王虎說道,揮著手。
郝氏驚聲道:“夏家撤了案子?哎呀,萍兒,這可真是太好了!”
冷萍也反應了過來,與郝氏抱作一團。
郝蛋與石頭、花兒,也緊緊的貼成一團,一家人又是笑又是哭的。
王虎欣慰的點點頭,揮揮手讓他們走。
穆文準備了一輛馬車送冷萍一家人出城。
馬車上,郝氏掐了胳膊幾下,還有些不敢相信。
“萍兒,你說,這夏家為什麼突然不告了?”郝氏有些想不明白,那日在公堂上,夏寧萼的態度還囂張的很,連縣老爺都不放在眼裡的!
冷萍當即也就說了為萬公公瞧病的事情,又說道:“萬公公那病,柳迎風是能瞧了的,他卻故意留給我,就是要萬公公欠我一個人情,怕是這夏家撤訴,也是萬公公從中幫忙!”
郝氏一聽,立刻說道:“咱們家欠柳公子的實在是太多了,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