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丹參加在藥方中一起熬,所以在效果上,要慢一些。
“如何?”阮老夫人緊張的問道。
此刻阮家老二阮潮帶著自己的填房也都來了,也緊張的盯著冷萍。
“脈象比之前平穩了許多,阮老爺,你感覺如何?”冷萍笑著問詢道。
阮籍點點頭,“這胃痛是好了一些,不過還是難受!”
“中藥見效慢,怎麼也要半個月呢!”冷萍安慰道。
連氏一聽,急道:“要半個月?不過是多吃了一些,怎麼這麼嚴重?你不會是誑我們吧?”
一想起冷萍要的那天價診金,連氏的心裡就不舒服。
冷萍冷笑一聲,猛然起身,“老夫人若是不相信,你可以另請高明!”
連氏氣的臉色漲紅。
阮潮趕緊上前說道:“娘,人家冷姑娘是大夫,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爹能覺察到見效,比什麼都好!”
連氏只得悶坐下,冷著臉不吭聲了。
她倒不是心疼那五百兩銀子,只是覺著一直被冷萍牽著鼻子走。
那冷萍,不過是個升斗小民,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人的欺負?
阮籍擺擺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也就讓眾人下去。
連氏想了想,終究是不放心,趕緊找到了阮潮,“你爹可別讓這小蹄子糊弄了,這樣,你派人趕緊去天城,找找連林,讓他回來給你爹瞧瞧病,正好也問問你大哥關於太后賞賜這冷萍簪子的事情,看看是不是真的!”
阮潮也就應著,連夜派人去天城找連林。
第二日,冷萍先去懷夏那邊瞧了瞧。
懷夏昨晚上一直髮呆,祝桃離不開,也就陪了一晚上,這會兒正坐在門檻上打瞌睡呢,一聽見腳步聲,趕緊張開眼睛,一見是冷萍,也就趕緊起身說道:“小姐,您可來了,我……我害怕……”
祝桃與這懷夏的爹從未謀面,一見面就是個死屍,昨夜裡她一夜都害怕的沒有閤眼,總覺著屋裡冒著陣陣的冷氣,後脊樑涼颼颼的。
也幸虧後來阮家派了兩個婆子來壯膽,不然的話,祝桃遲早會被嚇死。
懷夏正跪坐在棺材旁燒紙錢,聽聞冷萍來了,也就趕緊回身。
懷夏越發瘦的不像話,一身孝衣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冷姑娘……”懷夏回身,給冷萍磕頭。
冷萍趕緊上前,將她攙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多謝冷姑娘,如果沒有冷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懷夏靠在冷萍的懷裡,嗚嗚的哭出來。
“對不起,我還是沒有能夠救你的父親!”冷萍嘆了口氣,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
“不管冷姑娘的事,是那個夏利鳴,如果不是他耽誤了我爹的病,讓我花掉了所有的積蓄,沒錢給我爹買藥,也不會……”懷夏低聲說道。
夏利鳴總會用這樣的手段坑害百姓,懷夏已經不是第一個!
“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四平藥鋪開下去的!”冷萍低聲說道。
反正她想要開一個藥鋪,既然夏利鳴如此傷天害理,那她就當做替天行道吧!
懷夏點點頭,緊緊的抓住了冷萍的衣襟。
等懷夏平靜了下來,冷萍才問她為什麼沒有跟著阮籍一起去天城。
“老爺與夫人帶走的都是貼身的下人,我原本就是負責外院的,再加上我爹的年紀大了,離不開人,所以夫人就開恩,將我的奴籍去掉,還給了我一兩銀子的遣散費,本來我想用這些銀子做個小生意,沒有想到我爹一病不起,那銀子很快就花完了,這才……”懷夏低聲道,神色悲慼。
其實當時阮夫人走之前,她是許了人家的,她本想離開阮府就嫁人,誰知道那人想要娶她,也是看在她是阮府的丫鬟的份上,如今阮夫人一走,那人就反悔了,還將之前送來的彩禮要了去……
懷夏垂下眼簾,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如今未婚夫悔婚,爹爹又死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恐怕這房子也保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
冷萍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一切都會好的!”
懷夏點點頭。
冷萍看看時辰不早,想起與柳迎風有約,也就告辭,讓祝桃繼續留下幫忙打理。
茶館裡,從一大早,柳迎風就在等著了。
這一天他等了三年,雖然距離他的目標還很遙遠,但是至少現在,他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只是上午九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