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我可咋辦!”郝珠又大聲喊道。
“既然怕咬著就別進來了,反正如今你也知道了!”郝氏說著,就要關門。
“嫂子,你總不能不讓我進門吧,你看我還提著肉來的,而且我還有事兒要跟你說呢!”郝珠又用力的向裡面擠。
“大寶咬人呢!”郝氏趕緊說道,就是不願意郝珠再進屋。
“大嫂,你非得逼著我將話說明白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郝仁的事情!”郝珠突然用腿頂了門,低聲說道。
郝氏一愣,狐疑的看著她,“你說什麼?郝仁什麼事情?”
“郝仁的身世!”郝珠的臉上有些自得,“大哥都告訴我了!”
郝氏一愣,臉色一變,手下一鬆,郝珠就趁機進了門,吆喝著身後潘良打著狗。
“去,去,一邊去!”潘良不知道從哪裡摸了一根棍子,警惕的望著大寶,一邊大聲的吆喝著。
冷萍從屋裡探身出來,一見是郝珠與潘良,還以為這兩人又是來找茬的,趕緊從屋裡出來。
郝氏一瞧見冷萍,生怕郝珠亂說話,趕緊說道:“萍兒,你姑姑跟姑父就來賀喜仁兒中舉的,沒啥,你忙你的,別記掛!”
冷萍愣了愣,也就點點頭,轉身剛要走,想了想也就說道:“娘,你有什麼事情喚我!”
郝氏趕緊應著。
郝珠這會兒臉上全是得意,親親熱熱的挽著郝氏的手說道:“嫂子,咱們進去說唄!”
郝氏臉色蒼白著,被郝珠拖進了屋內。
郝珠在屋裡坐下,打量了四周,嘖嘖道:“嫂子,如今郝仁好歹中了舉人了,以後就是狀元,以後少不得選官去城裡,這屋子你打算怎麼辦?要不便宜一點賣給俺們,成不?”
郝氏氣的渾身顫抖,可是還是問道:“剛才你在大門外,說那話是啥意思?郝仁的身世怎麼了?你大哥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郝珠得意的揚眉,“自然是跟我說了郝仁的身世,本來咱們兩家好好的,我也就不想再提,畢竟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可是如今你家明顯是富貴不認人的,我也就只能舊事重提了!”
郝氏喘了口氣,慢慢的定下心來,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郝珠,你大哥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你可別在這裡編排他!有什麼事情,你就儘快說,我還要去做絹花呢!”
郝珠緩緩的笑道:“大嫂,你瞧瞧你,我又不是外人,咱們是正經親戚,你怕什麼?你放心,如今郝仁中了舉人,咱們郝家的富貴都指著郝仁呢,我不會亂說話的,不過這富貴,我們可要一起享呢,你可不能獨佔了!”
郝氏不解的看著她。
“我家裡有兩畝地,你也知道,我想轉到郝仁的名下,這樣可以不交稅呢!”郝珠笑嘻嘻的說道。
郝氏忍了忍,點點頭。
這不是什麼難事,自從郝仁中了舉人之後,附近的幾個村子,與郝家相熟的,也有幾戶想要將自己的地放在郝仁的名下,郝氏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也都答應了。
見郝氏答應了,郝珠就越發的得寸進尺起來,“大嫂,說實話,我家雖然不富裕,可是好歹有兩畝地,前些年,你家還是依仗我家過活的,可是自從那個冷萍進了家門,你家就越發的與我家生分了,撇開石頭的事情不說,這過年過節的,是連門都不上了,我這個姑姑,可是好幾年沒有吃著外甥們的年禮了!”
郝氏這會兒心裡正糾結著,也不知道郝珠扯了這麼多,到底是想說什麼,也就站著不吭聲。
“前些日子,我聽說城裡的劉主薄家來提親了?”郝珠又問道。
郝氏一愣,這事兒她千叮囑萬囑咐過狗剩娘與於林氏,關係到人家劉家小姐的名聲,千萬不能傳出去,這郝珠是怎麼知道的?
“你也別否認,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我也沒跟別人說,畢竟我也是希望這親事成的,說出去,得罪了劉家也不好!嫂子,那個冷萍沒大沒小,實在是粗魯,如今仁兒中了舉人,不管是以後選官還是再向上考,這冷萍都是配不上的,不如這樣,趁著這個機會就將她休了,反正你家如今也有點家底,給她幾兩銀子補償一下也就成了,若是那劉家小姐不答應了,我給郝仁找新媳婦,絕對比郝珠強一百倍的!”郝珠笑道,眼珠子呼呼的轉著。
郝氏一聽,臉立刻就耷拉了下來,說道:“他姑,寧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萍兒的脾氣是大些,可是也沒有什麼不好,你瞧瞧這個家,孤兒寡母的,這些年也幸虧冷萍支撐過來,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呢,這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