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雖然沒有功名,可是跟隨郝仁耳濡目染慣了,人倒是內斂了不少,青色錦緞的衣衫,上面用略淺一些的青色絲線繡了幾棵翠竹,玉色的腰帶上懸了一塊雞心鏤空羊脂玉佩,襯得那張臉也算是清秀俊朗。
郝仁則是一件寶藍的雲錦衣衫,繫了玉色的腰帶,腰上懸了一塊雕竹的翡翠玉佩,長身玉立在陽光下,俊美不凡,尤其身為魁首,自然自信不凡,因此又給他添了一絲貴氣,更是令人過目難忘。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在周圍暈起了淡淡的光圈,將那鬼斧神鵰的深刻容顏,渡上層溫柔的顏色。
兩位少年一同進了阮府,自有管事帶著兩人前去見阮勳。
這一路上,於學良都與郝仁談笑風生,如今進了阮府,自然恪守書童的本分,落後兩步在郝仁身後。
“學良,我說過,我們兄弟相稱,不必拘禮!”郝仁低聲道,拉著他上前一步,與他一起前去面前阮勳。
於學良只得點頭。
花廳中,阮勳早已經備下酒菜,見郝仁還帶著一位年輕人前來,也就揚揚眉,望向於學良之時,眸色中盛滿了詢問之色。
郝仁帶著於學良上前見禮,順便介紹道:“阮大人,這位是我的異姓兄長,也是讀書人,明年會參加鄉試!”
阮勳一聽於學良還要參加鄉試,便知道於學良只是個童生身份,當即笑道:“也是,能像郝狀元如此年輕就連中三元的,的確是少見,你還年輕,大有可為,不著急!”
於學良趕緊上前抱拳說道:“學生多謝阮大人的教導,學生一定秉記,將來一定不會辜負大人厚望!”
阮勳笑笑,心想,“我不過客氣幾句,對你哪裡有什麼厚望?”不過於學良是郝仁引薦而來,阮勳也不會太過小瞧他,也讓他入座。
於學良臉上很是興奮,不過很快就斂眼低眉,收斂欣喜,舉止得體。
阮勳點點頭,不管於學良,與郝仁聊了幾句,自然是官場上的場面話。
“辰逸多謝阮大人的盛情,說起來辰逸慚愧,剛入翰林院之時,辰逸也算是阮大人的學生,又是同鄉,按理說早就應該來拜會,想不到到最後,還要阮大人親自邀請!”郝辰逸淡淡的笑道,抱抱拳。
“說起來也是命運弄人,你剛進翰林院,老夫就升任禮部侍郎,與你錯過了師徒之分,我與你恩師李大人,在政見之上又多有不合,所以老夫也知道你的立場!”阮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