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城離著天城遙遠,他們只要永遠的在裡城,就能安居樂業,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此刻裡城府衙,冷萍也在為上元節做準備——今年的上元節,她要派人去太平村請郝氏一起來城裡過的,城裡晚上會有燈會,還可以猜燈謎,放水燈,比起鄉下來要有趣的多。
之前冷萍怕郝氏不來,早就提前與她說了好幾日,郝氏見花兒、石頭等人都殷切的盼望著,最後也就答應前來。
“去去去,趕緊走,說了咱們夫人現在忙著!”府衙後門傳來下人不耐煩的趕人聲。
冷萍正在看著仲春掛燈籠,聽見這聲音,忍不住望過去,就見後門的下人正將一個孩子用力的推了出去。
“是誰?”冷萍忍不住上前,那下人趕緊回頭抱拳行禮道:“夫人,是那日夫人在大街上救的小孩子,早就打發他走了,可是這些日子,他日日的守在咱們這裡,非要見您!”
那下人說話的時候,那孩子猛然從外面跑進來,站在冷萍的面前大聲道:“你若是想要救人,那就要救治到底,我的手是接上了,可是不能拿筷子,不能取東西,你這樣算是什麼神醫?”
那孩子說著,舉起右手來。
那孩子的手上還纏著一層發黑的紗布,手也有些腫脹,似乎有些炎症,孩子的臉色青白。
冷萍皺眉,她讓穆文等孩子完全好之後才將他送出醫館,難道穆文沒有照辦?冷萍上前,摸了那孩子的額頭,果然,熱的燙手。
“將他安置在廂房!”冷萍說道,吩咐下人。
下人一愣,趕緊去照辦。
一會兒,穆文趕到。
“夫人,那孩子走的時候傷口已經痊癒的差不多,雖說不能拿物,可是……”穆文解釋道。
“是併發症,不關你的事情!”冷萍說道,“如今那孩子發燒,先消炎降熱再說!”
穆文趕緊應著。
晚上,郝仁從前衙門回到後衙,冷萍就問道:“年前那砍斷孩子手的案子如何了?龐家的人可放了?”
郝仁點頭,“龐家讓一個下人頂了罪,沒有法子,我只能放人!怎麼?”
“那個孩子如今就在咱們府衙裡,有些發熱!”冷萍說道。
“你不是覺著那孩子有些可疑嗎?”郝仁問道。
“是可疑,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他那麼小就經受這種痛苦,總覺著心疼,到底是個孩子!先幫他養好傷再說!”冷萍低聲道。
郝仁點點頭,“隨你,只要你高興就行!”
冷萍依偎在郝仁的懷中,“可能我太想要個孩子了,如今瞧見孩子,總會心軟!”
郝仁笑道:“你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孩子留下就留下,也算是跟你有緣!”
冷萍點點頭。
廂房裡,元寶用傷著的右手拿起筷子,那筷子不聽話的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不服輸,彎腰又撿了起來,可是那筷子還沒有抬高一尺高,就又掉在了地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手斷了,能接續上就已經是天下奇聞,想要在三個月內恢復如常,根本不可能!”冷萍上前說道。
元寶漲紅了臉,氣呼呼的瞪著冷萍,“都是你,說什麼能治好,給人希望,卻又瞧不好,你跟劊子手有什麼區別?”
冷萍冷笑:“有什麼區別?你真想知道?”
元寶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他那手上的手臂已經落在了冷萍的手裡,上面擱了一把匕首。
元寶的臉色大變。
“你小小年紀受了不少苦,想要保護自己是對的,不過你的年齡與實力擺在那兒,太過張牙舞爪反而對你自己不利,別人看到你,只會以為你是虛張聲勢而已!真正的陰狠,就要殺人於無形,你還遠遠不夠!”冷萍譏笑道。
元寶一怔,沉默不說話了!
“你從幽國來?”冷萍突然問道。
元寶一怔,迅速的抬眸,漆黑的大眼裡全是警惕。
“你身上的曼陀羅花粉,聽說只有幽國才有!”冷萍指了指他身上的鼻菸壺。
元寶猛地攥住那鼻菸壺,眸色中警惕更甚。
“你既然故意弄傷自己來找我,一定是想要我收留你,我可以收留你,但是你要亮出你的底牌!”冷萍冷聲道。
穆文做事她放心,穆文說元寶的傷勢好了,就一定好了,可是現在卻發炎復發,除了有人打傷他就只有他自己。
冷萍這也是試探,但是見元寶的臉色突然變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