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冷萍若有所思。
“想什麼?”郝仁進來問道,“不會是想你的堂哥吧?”
冷萍瞪了郝仁一眼,“我在想夏寧萼,她的命怕是不久了!”
郝仁一怔,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冷萍能透過人的表徵瞧出病症,郝仁十分的信任冷萍的判斷。
“夏寧萼面色蠟黃,臉上有雀斑,一看就是長期生氣所致,一般這種女人最容易得的一種病就是乳腺癌,方才我見她胸前似乎有血性漿液,更是肯定了這一點!”冷萍嘆口氣。
“乳什麼?”郝仁一怔。
冷萍比劃了胸前一下,“就是這裡的病症,到了後期會腫痛、溢液、糜爛或面板凹陷、腋窩淋巴結腫大,除非切除,不然的話……”
“切除?”郝仁覺著不可思議,從人身上切塊那麼大的肉下來,還能活嗎?不過郝仁擔心的不是夏寧萼的死活,而是冷萍會不會又犯老毛病。
郝仁沒有說話,只是抬眼望向冷萍。
冷萍正在凝眉思考著什麼。
郝仁也不打斷她,只是在靜靜的等待著。
“咱們明日就能進天城,到時候我要先去拜訪一下劉老夫人,兩年不見了,也不知道劉老夫人的身體如何。
”冷萍說道,沒有再提夏寧萼的事情。
郝仁忍不住舒了口氣,笑道:“我真怕你說要回去給夏寧萼瞧病!”
冷萍瞪了他一眼,“我會那麼傻嗎?”
“以前,會!”郝仁笑道。
冷萍一怔,在現代,她真的會給夏寧萼瞧病,只要夏寧萼進了醫院,成為她的病人。
她的眼裡只有病人!
可是現在,她不會再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她已經開始沒有醫德,還是學會了圓滑,頓悟了這個世界?
李言貞派來的是手下最鼎力的侍衛名喚袁紹,與墨五之前也認識,所以郝仁讓人準備了一些飯食給他們兄弟敘舊,卻不准他們喝酒。
雖然已經出了附城,到了天城,在天子腳下,可是郝仁還是不能放鬆!
此刻天城之中,各個王爺勳貴也都在為太后的壽禮操心。
“王爺,奴才去打聽過了,福親王府今年送給太后的是一蹲紅珊瑚,上面刻了福親王與福王世子親自抄寫的佛經,意喻福祿吉祥之意,真是用心良苦啊!”瑾瑜宮中,瑜王身邊最機靈的小太監小安子前來報信。
“那八王府裡呢?”瑜王問道。
“聽說是什麼女子樂坊,八王最喜玩弄這些東西,不過太后不喜歡,往年也都是福親王的壽禮讓太后最喜歡,反正太后喜不喜歡,八王都不會在意,只要八王高興就好!”小安子趕緊答道。
瑜王頓了頓,心裡還是沒有計較。
“王爺,這眼看著太后娘娘大壽就要到了,您還沒有想到要送什麼東西?”小安子有些著急,忍不住說道,“如今城中勳貴為了討好太后,這玉石首飾,但凡是有點來歷值錢的,全都買走了,王爺您現在估計也淘換不到什麼好東西了,不如在心意上動動心思!”
瑜王一怔,突然記起,他進宮這麼多日子,太后對他並不喜歡,也就上次他拿著課業前去,太后說了幾個好字,若是論誠心,他可以為太后抄寫佛經,可惜這招已經被福親王府用了,而且還是刻在名貴的珊瑚上,他無法超越。
想到這裡,瑜王又嘆口氣。
“王爺不如去問問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王爺的母后,說不定會為王爺出謀劃策!”小安子說道。
瑜王是被接進宮裡的,皇上為了堵住別人的嘴,將瑜王寄養在當今惠皇后的名下,所以小安子才會這麼說。
“皇后娘娘?”瑜王一怔,不過如今也就只有這一個方子。
慧嫻宮中,幾名小宮娥正在清掃,初夏熾熱的天氣彷彿隔絕在那紅色的大門之外似的,慧嫻宮中清幽一片,院子裡每隔五步便放置一蹲大水盆,裡面盛放了冰水,上面還插了荷葉應景。
慧嫻宮的大廳中,更是涼沁如春,幾名小宮娥在說著閒話,慧嫻宮的大宮女綠琴也是支愣著腦袋昏昏欲睡。
太監前來通稟的時候,綠琴這才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看看時辰說道:“這個時辰皇后娘娘在清修呢,誰也不能打擾,讓瑜王候著吧!”
太監趕緊出了慧嫻宮傳話。
瑜王一進宮就聽聞了這位惠皇后的行事作風,知道是自己來的不巧,並不是她故意的難為自己,於是也就侯在宮外。
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