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惠皇后似乎想起了什麼,竟然淚流滿面。
“皇后娘娘,您……”瑜王一怔。
綠琴趕緊上前,取了錦帕。
惠皇后卻沒有要那錦帕,只是淡聲說道:“綠琴,將我房裡的那尊玉佛取來,交給瑜王!”
綠琴一怔,抬眼看了看瑜王,福了福身子,也就轉身離去。
瑜王頓時不知道如何自處,他現在有些後悔來向惠皇后討要主意。
“皇后娘娘,兒臣怎能要皇后娘娘的東西,衝兒……”瑜王趕緊說道。
“那蹲玉佛,太后一定喜歡!”惠皇后卻說道。
瑜王只得應著。
一會兒,綠琴帶著兩名小太監抬了一個沉香木的盒子過來。
惠皇后吩咐道:“送到瑾瑜宮去吧!”
兩名太監趕緊應著。
瑜王正待要說什麼,惠皇后又道:“好了,你退下吧!”
瑜王不知再說什麼,只得告辭。
待瑜王走了,惠皇后這才取了帕子擦了擦眼淚,望著那湖水喃喃自語道:“這麼快,又快要六月了!”
身後綠琴低聲道:“皇后娘娘,太醫說您的眼睛不好,可不能再哭了!”
惠皇后低聲道:“眼睛再好,看不到思念的人又有何用?”
綠琴嘆了口氣。
瑾瑜宮中,瑜王開啟那沉香木的盒子,一眼看到那尊流光溢彩的玉佛就被吸引住。
這玉佛一看就不是個凡物,想不到惠皇后竟然如此捨得。
小安子歡喜的笑道:“哎呀,恭喜王爺賀喜王爺,這一瞧就是好東西,太后娘娘一定會喜歡的!”
瑜王將盒子重新合上,讓人仔細的放在一旁,想起方才的事情來,他忍不住問小安子道:“你在宮裡待了多少年了?”
“回王爺的話,奴才七歲就進宮了,如今也待了十年了!”小安子趕緊答道。
“聽聞惠皇后曾經生過兩位皇子,可是全都夭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瑜王忍不住問道。
小安子趕緊轉頭看了四周,壓低了聲音道:“哎呀我的王爺,這宮裡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奴才不是告訴過王爺了嗎?那兩位夭折的小皇子就是不能說的禁忌!”
瑜王立刻就不問了。
小安子又看了一眼四周,鬼鬼祟祟的說道:“王爺一定記得,那兩位小皇子的事情,到什麼時候都不能提,不然的話,會給王爺帶來大禍!”
瑜王心裡有太多的疑慮,可是還是點頭。
此刻御書房中,皇上正勃然大怒,“司徒展宸還是不肯回來嗎?如今戰事已停,他又有什麼藉口?”
劉煥趕緊上前說道:“說是要整頓軍紀,休養生息,防止蒙國反撲!”
皇上啪的一聲,手掌狠狠的拍在文案上。
“皇上,如此下去,威武王爺怕是遲早會帶兵造反,到時候皇上就太過被動了!”劉煥低聲說道。
“朕又何嘗不知道,可是他坐擁十萬大軍,就是不回,你能耐他如何?”皇上沉聲道。
劉煥皺眉,他低聲道:“皇上,不如立儲如何?威武王爺若是有心與皇位,聽聞皇上立儲一定會蠢蠢欲動!”
皇上立刻轉眸望向劉煥,“立儲?恐怕到時候蠢蠢欲動的不只有司徒展宸吧?你別忘記,如今福親王的態度還沒有明朗,老八又是個酒囊飯袋,萬一福親王與司徒展宸同時造反,那咱們就孤立無援了!”
劉煥斂眼低眉,嘆氣道:“老臣無能,老臣也無計可施了!”
皇上正待要說什麼,就見陳公公進來,在皇上耳邊低語了什麼,皇上眸色忍不住一暗。
“劉閣老先退下吧!”皇上低聲道。
劉煥趕緊點頭。
劉煥出門之時,看見兵部侍郎阮籍急匆匆的進了御書房。
劉煥眉頭一緊。
阮籍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兵部行走,卻有皇上御賜金牌,六部三大衙門暢行無阻,他也知道阮籍在幫皇上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皇上為什麼不讓他知曉?難道他還不值得皇上信任嗎?
劉煥如此一想,總覺著心裡有疙瘩一般,嘆口氣,揹著手,慢慢的離開皇宮。
阮籍進了御書房單腿跪地行禮之後就說道:“皇上,威武王爺早在半個月前就暗暗的離開了邊關,算算時日,如果是迴天城,也差不多已經到了!”
“他秘密的回來到底是做什麼?”皇上沉聲問道。
皇帝下旨不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