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睡房裡,再也不敢隨便去前院溜達。
趙大玲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這整天找茬又腦子拎不清的丫頭差點兒害死她,還連累到長生,怎麼也得讓她吃點兒苦頭,長點兒記□□。
這天一天晚上,蕊湘在去茅廁的路上看見了兩團鬼火,忽忽悠悠的在不遠的前方發出幽綠的光。蕊湘頭皮一炸,感覺頭髮根兒都立起來了,這會兒茅廁也不想上了,哆哆嗦嗦地轉身往回跑,不想卻被人從後面揪住了衣襬。
蕊湘嚇得閉眼大叫,身後傳來趙大玲的聲音,就貼著她的耳朵,“蕊湘姐姐,跑這麼快做什麼?那日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那個臭道姑用火禦寒冰陣生生消了三分的法力,不過剩下的七分對付你也是足夠了。”
蕊湘胡亂求饒,“我不是成心拉你出來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找那道姑算賬去,不關我的事兒。”
“這話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要對付那個臭道姑,我總得先把失去的法力補回來才有畢勝的把握。”趙大玲幽幽地說,彷彿隨時會亮出雪白的獠牙來。
“別,別,你要修煉不是需要男人的陽氣麼?我與你同是女人,我身上沒有你用得上的。”蕊湘彷彿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趙大玲的手指輕撫過蕊湘脖頸上的細膩肌膚,讚歎道:“誰說沒用?趙大玲的皮囊我已經用膩了,再說頂著她的皮囊還得做掃地燒火這些力氣活兒。你這一身這麼好的皮囊,正好讓我換一個,我也能頂著你的身子,做點兒清閒活計。”
蕊湘大驚失色,帶著哭腔道:“那你怎麼不去換五小姐的呢?你換了她的皮囊就能立馬做主子,豈不是好過做個奴才!再說了,二小姐是嫡出,身份比五小姐還金貴,三小姐也比五小姐貌美得多,你去隨便換誰的不行!”
“呼”地一聲清響,是黑暗中的蓮湘吹燃了火摺子,點亮了手裡的燈籠。蕊湘面如死灰地看到五小姐和蓮湘就站在幾步開外的迴廊裡。而那所謂的鬼火,不過是掛在樹上的兩個糊了綠紙的燈籠。
“你害我!”蕊湘怔了一下才想明白,發瘋一樣撲向趙大玲。
趙大玲一閃身躲開,躲在暗處的邢媽媽和王媽媽上前一左一右地按住蕊湘的胳膊。
趙大玲冷冷地看著她,“都說這世上有妖孽,其實妖孽只活在人的心中,孽由心生。”她轉向五小姐,“五小姐,如今府裡傳言奴婢是狐狸精,奴婢實在是冤枉。有道是‘清者自清’,奴婢也不想多解釋什麼,只想請五小姐想一想,奴婢可曾害過您,可曾做過什麼對不起您的事兒。今天奴婢演了這麼一出請您和蓮湘姐姐看,只是為了讓您看清身邊的人。”趙大玲指向依舊掙扎叫嚷的蕊湘,“奴婢是不是妖孽暫且不論,但是您的身邊不能留著這樣背主的奴才。”
蓮湘也冷眼看著蕊湘,“這賤婢心裡壓根就沒有主子,這麼輕易就將五小姐您賣了,若是將來真遇到危急的事兒,她為了保全自己,還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兒來呢。”
若只說換皮囊也就罷了,五小姐最恨別人拿她與府裡其他幾位小姐相比,庶出的身份,和不出眾的容貌都是她的死穴,今天蕊湘是觸到了她的底線。她向邢媽媽吩咐道:“堵上蕊湘的嘴,把她關到後院的雜物房裡。明日我去回夫人,蕊湘在背後講主子的壞話,挑撥是非。這個丫鬟我是留不得了,但憑夫人處置。”
一塊破布塞到蕊湘嘴裡,蕊湘嗚嗚著搖頭,一下子哭暈過去。
第二日五小姐果真去找夫人回話,夫人本就為五小姐院裡丫頭趙大玲的事兒煩心,趙大玲一時半會兒動不得,正好拿其他丫頭出氣,也沒細盤問,利利索索地將蕊湘調到了府裡活最累最髒的漿洗房。這樣一來,五小姐跟前就沒有可用之人了。
之前趙大玲就跟蓮湘商量過後續的丫鬟人選,趙大玲推薦了大萍子。五小姐本是沒有什麼主意的人,蓮湘在跟五小姐商討這件事兒的時候吹了吹風,只說大萍子這孩子厚道老實。於是夫人問五小姐的時候,五小姐便要了大萍子,為她改名為萍湘。
如今五小姐不敢管趙大玲,蓮湘和萍湘又都與她交好,這讓趙大玲在枕月閣的日子也寬鬆了許多,掃完地溜溜達達地去棲霞閣找三小姐。一進屋就看到三小姐面色紅潤,眉眼飛揚,臉上帶著難掩的笑意。
“什麼喜事兒這麼高興?”趙大玲打趣道。
三小姐拉住趙大玲,“剛才我聽父親和大哥說晉王殿下在燕北邊陲大敗烏國的進攻,殲滅烏國數萬騎兵,剩下的散兵遊勇狼狽逃竄,晉王殿下親自帶兵一直追出去三百里,將烏國人趕回賀連山以北。戰報已經傳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