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3 / 4)

小說:憐卿為奴 作者:懷疑一切

不應愛惜容貌?不應遵循這‘三從四德’的禮教?”

這個不尊“三從四德”的名聲若是坐實了傳出去,柳惜慈也就別想嫁出去了。她只能慌亂道:“不是,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忽然明白過來,前頭趙大玲裝傻不過是給她下套等她往裡鑽呢,登時氣得柳眉豎起,渾身發顫,手指趙大玲,“你……”

趙大玲只做沒看見,低頭整了整衣襬,退到人群后,深藏功與名。

丫鬟們端過來菊花茶給大家,正好緩解了現場的尷尬氣氛。五小姐端起一杯茶剛要喝,二小姐跟前的染墨接到二小姐的眼神示意,故意用手肘撞了五小姐的胳膊一下,五小姐杯子裡的熱茶全都潑了出去。

染墨誇張地“哎呀”了一聲,拿帕子趕緊去擦五小姐的衣裳,“奴婢該死,沒想到碰到您了,您沒燙到吧。”

二小姐佯裝呵斥染墨,指桑罵槐道:“沒眼色的丫頭,只配做掃地燒火的粗使活計。這是什麼場合,哪容得你大呼小叫,還不退到一邊去,免得在這裡惹人生厭。”

趙大玲冷眼看著二小姐和自己的丫鬟演戲。那杯熱茶根本沒有灑在五小姐身上,而是一點兒都沒糟蹋地都潑在了她的身上,還好她穿著好幾層衣服,茶水也不是滾燙的,所以她只感受到了熱度,並沒有被燙到,只是手上濺了幾滴,燙出幾個紅點兒來。

三小姐趕緊走過來,“你沒事兒吧?”

趙大玲緩緩搖搖頭,自己兩世為人,加在一起活了四十多年,這種十幾歲小丫頭的伎倆,她還真不屑去跟她們計較。

三小姐看到趙大玲衣襟和裙襬都溼了,茶水淋漓而下,淺紫色的褙子上被暈染出一團團的深紫色,還掛著幾瓣兒殘菊,便讓紫鳶回棲霞閣取了一件自己的衣服,趙大玲到旁邊的耳房裡將紫色的外衣脫下來,換上這件淺綠色繡著幾朵白玉蘭的褙子,顏色素淡,也不扎眼。二小姐見到終於沒有礙眼的人跟自己撞衫,自己這一身淡紫色錦衣一枝獨秀,臉上才露出笑容來。

四小姐柳惜桐一向唯二小姐馬首是瞻,眼見二小姐臉上由陰轉晴,忙招呼眾人,“今日是二姐姐召集的詩會,自然是以詩詞為首。”她轉向二小姐,伸手搖著柳惜慈的衣袖,巧笑道:“妹妹記得二姐姐前兩天說起做了一首詩,‘閒雲公子’的雅號誰人不知,姐姐的文采放在京城裡也是出類拔萃的。好姐姐,快念來聽聽,我都等不及了。”

王若馨幾人也適時地恭維了一下,迫切地表達出想欣賞柳惜慈佳作的願望,柳惜慈這才作扭捏道:“什麼詩?不過那日看到滿園的菊花盛開,想起了冬日寒梅,隨口胡謅了兩句,說出來倒讓大家笑話了。”

大家自然又是一番吹捧,柳惜慈方矜持道:“盛情難卻,那小女子只有獻醜了。”於是45度仰望天空,悲悲慼慼地念道:“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眾人紛紛喝起採來,“好一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真如一副畫一般,而且透過詩句,我們連梅花的清雅香味兒都嗅得到。”

剛換好衣服出來的趙大玲在人群后面張大了嘴巴,這明明是宋代林逋《山園小梅》其中一首的前四句。去年冬日大雪紛飛時她偶然說給長生聽的,不想柳惜慈剽竊了《愛蓮說》不算,又再接再厲連梅花詩也據為己有。趙大玲有些苦惱,不知自己嘴快說了多少,長生又記了多少,這點兒家底二小姐還要炫耀到什麼時候,難不成能用一輩子嗎?趙大玲非常鄙夷柳惜慈的這種做法,這麼明目張膽的拿來主義,還大言不慚地說是自己做的,實在是讓人不齒。她冷眼望過去,就見柳惜慈抻著脖子好像驕傲的孔雀,抑制不住的一臉得色,偏偏還要拼命壓抑著得意,裝出一副低調謙遜的樣子接受著眾人的恭維。

感受到趙大玲的目光,柳惜慈在百忙中給了趙大玲一個警告的眼神,目中徒然兇光一現,繼而若無其事地扭過頭去繼續跟幾位官家小姐寒暄,她自然是有恃無恐的,她根本不相信那些詩詞是趙大玲從話本子上看的,這不是明擺著胡說呢嗎?肯定是顧紹恆做的,而顧紹恆一個戴罪的官奴,此刻還在廚房劈柴呢,不可能跑過來說出詩詞的出處。至於趙大玲,不過是透過顧紹恆認得了幾個字,即便見過這些詩詞,知道的也有限,所以柳惜慈篤定趙大玲不敢當眾揭穿她抄襲。再說以趙大玲的身份地位,即便說點兒什麼,眾人也不會相信。

趙大玲對於奉承二小姐的文采毫無興趣,不禁後悔參加這個無聊的詩會,此刻離席顯得沒有禮數,落了小家子氣幹,況且大家只會覺得她是自慚形穢,偷偷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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