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怎麼就成了物種了呢?還是稀有的。”
“就是哦。”趙大玲堅持道,“無論古今,從男性的本質來說,都是不拒絕多個配偶的,所以古代的男人會三妻四妾,千年後的現代男人會出軌找情人。在我的愛情觀裡,並不是要求愛人從一而終,只要求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用心地愛我一個,不愛了就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大家好離好散,各自留一段美好的回憶。”
長生靜靜地聽著,低頭吻了吻她的鬢角,“大玲,我明白你的意思,人的一生很長,會發生很多事,遇到很多人,有的人會在半路改變初衷,我現在不敢承諾將來的事,因為現在的我沒有這個資格,只有到我生命的盡頭,才能夠對你說我是用我全部的生命來愛你,這顆心為你跳動,從未更改。”
趙大玲忽然想起了前世聽過的一首老歌“我怕時間太快不夠將你看仔細,我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永不分離……”當時聽的時候,只覺得相愛的兩個人活在當下,永葆青春不好嗎?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快樂的生活,就是幸福的結尾,為什麼要盼著一夜白頭?如今她才真正體會到這句歌詞裡想要表達的心態,真正的愛戀因為“在乎”而讓人患得患失,愛到深處不是卿卿我我,海誓山盟,而是不畏懼用一生去踐行對愛的承諾。
翌日在鳳鸞宮中,蕭晚衣依舊魂不守舍,頭上紫玉釵垂下的水晶流蘇掃在她蒼白的面頰上好像一串串晶瑩的淚珠。坐在鳳椅上的潘皇后仔細打量著她,瑞王爺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同母胞弟,在一眾兄弟中,二人自幼感情最好。瑞王爺只有蕭晚衣這麼一個嫡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聖上自己的兩位公主都是庶出,也早已下嫁,因此對這個侄女頗為疼愛,潘皇后也常召蕭晚衣入宮陪她聊聊天說說話。
昨日蕭晚衣的孃親瑞王妃來到宮中拜見潘皇后,說起這個女兒來頭疼不已。想當初她說非顧紹恆不嫁,瑞王爺愛女心切,又見那顧紹恆果真是一表人才,也有心將女兒下嫁於他。誰知還未議親,顧家就犯了事兒,顧太傅死在獄中,顧紹恆也被聖上判為官奴,不知下落。如今蕭晚衣已經十八歲了,按理早該成親嫁人,可是隻要一說起這件事來,她就尋死覓活,讓疼愛女兒的瑞王夫婦一籌莫展。尤其最近這些日子,蕭晚衣日漸消瘦,卻又不肯說出緣由,瑞王妃只能來求潘皇后勸勸蕭晚衣。所以今日潘皇后將蕭晚衣招到宮中,關切道:“晚衣,你最近越來越消瘦了,臉色也不好,要不要傳太醫來看看?”
蕭晚衣強打精神,勉強笑道:“讓皇后娘娘操心了,晚衣只是昨晚沒有睡好,沒什麼打緊。”
潘皇后搖頭嘆道:“你這個孩子,那日聖上還與本宮說起你來,他對你這個侄女非常看重,如今皇室中只剩下你麼一位郡主,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昨日你母親還來找過本宮,要本宮看看朝中可有配得上你的青年才俊。”
蕭晚衣猛地一震,慌亂道:“皇后娘娘,晚衣還想多在父母跟前盡兩年的孝心,不想這麼早嫁人。”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民間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皇家。”潘皇后不以為然道。
正說著呢,宮娥傳報,“太子殿下求見皇后娘娘。”
潘皇后一聽是蕭衍來了,便道:“今日他來得倒早,讓他進來吧。”
蕭衍大步走進鳳鸞宮,向潘皇后行禮。蕭晚衣也起身向蕭衍見禮。蕭衍虛抬了一下手,“晚衣妹妹在呢。”
重新落座後,蕭衍道:“剛才兒臣在門外聽到母后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不是晚衣妹妹有了中意的人,來求母后的恩典來了?”
蕭晚衣想到心中那道卓爾不群的身影,壓住苦澀,強笑道:“沒影的事兒,太子哥哥說笑了。”
兩人不時會在鳳鸞宮潘皇后這裡遇見,所以不拘禮,說話也隨便,蕭衍笑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滿京城的青年才俊可著妹妹挑選,總是能找出一個堪堪能配得上妹妹的。”
蕭晚衣低頭不語。潘皇后嗔怪道:“又來逗你妹妹。你且說,找本宮何事?”
“有晚衣妹妹在陪著母后,母后自然想趕緊打發走兒臣。”蕭衍打趣道,隨即正了正神色,“兒臣也沒什麼太要緊的事兒,不過是想來求母后一個恩典。”
潘皇后看了蕭衍一眼,“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你說吧,你妹妹是自家人,不會笑你的。”
蕭衍探身向潘皇后,“兒臣府裡只有太子妃駱氏,清靜了些,前日在御史府中見到了柳御史的義妹。外秀慧中,嫻靜清雅。兒臣想求娶為側妃。”
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