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
長生低頭只想了片刻,“天連碧水碧連天。”只有這樣的時候,他是舒展而輕鬆的,一向蹙著的眉頭也展開了,讓趙大玲不禁想起《詩經》裡的詩句“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版屋;亂我心曲。”
“嗯,你這個真不錯,‘碧水連天’跟幅畫兒一樣。”趙大玲點點頭,“我爹告訴我的下聯是:珠聯璧合璧聯珠。”
長生安靜用長柄勺攪動著銅鍋裡的糊糊,沒有拆穿趙大玲的謊言。
趙大玲對自己的謊言早已穿幫毫不知情,依舊興致頗高,一抬頭看見牆壁上巴掌大的小窗戶外一輪明月清輝灑沓,便指著月亮笑言道:“就以明月出一個拆字聯,‘一明分日月’。”
長生略略思索了一下,昏暗的光線下輪廓精緻,眉目如畫,聲音清越似石上清泉:“五嶽各丘山。”
“哇,你太厲害了!”趙大玲拍手讚道,“對得好!不行,我要出一個難一點兒的。有了,還是跟‘明’字有關的,‘志士心明如日月’我提醒你哦,不但字面上要工整,意境上也要跟上聯掛鉤才行。”
長生琢磨著上聯,“‘志士心明如日月’,士心為志,日月為明。字面要對上並不難,只是上聯有襟懷磊落,心底坦蕩之意,志士之心可鑑日月。若要契合上這種意境卻需要好好思量思量。”
他眉目舒展,神采飛揚,其人風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跟平日裡沉默寡言時判若兩人。趙大玲不禁想這才是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