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安排兩位休息了。
自此一夜無話。
天明時分。那男子起床後,在店裡胡亂吃了一點,便向店小二打聽去軍營的路。
那店小二卻笑著說,“可真是怪,剛剛出去的那姑娘也在向我問去軍營的路呢。”
那男子不以為然地笑笑,辭了店小二,便朝著軍營方向去了。
邊疆的夏天到處都是明晃晃的陽光,入眼處,滿是冒著熱氣的黃沙路。
頂著炎熱,走了好一端距離,真的看見昨日遇見的那姑娘正在前頭慢騰騰的走著。
男子想起店小二的話,微微笑了一下,一言不發地順著姑娘的腳印往前走。
那姑娘正走得艱難,猛一回頭,卻見昨日遇見的男子正不懷好意地跟在自己身後呢。
孤身一人在這荒涼之地被一男子跟蹤,自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那姑娘加快腳步朝前跑去,誰知腳卻被一塊凸起的石頭給重重地絆了一下,整個人被重重地摔倒在地。想要爬起來,可腳卻爭氣,使不了勁,看來是崴著了。男子見那姑娘摔倒在地,忙跑上前去,欲伸手去將那姑娘扶起來。
那姑娘見男子向她伸出手來,以為是要輕薄於她,忙大叫道,“你想幹什麼?耍流氓嗎?”
好心當作驢趕肝肺,男子縮回手,問道,“姑娘,你一定要像一隻刺蝟一樣,隨時準備去攻擊別人。”
“我只攻擊別有用心的人。”
“我大嫂伊人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她怎麼會是你兒時的朋友。”
“我怎麼樣,不用你管,你離我遠一點,就好。”
男子碰了一鼻子灰,很是沒趣,站起身來說,“你確定你不要幫助嗎?據我所知,夏天的邊疆一到中午,這地熱的會燙死一頭牛。”
姑娘聽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扯了扯,這地的熱度,她現在已經深深領教了。
男子見她不作聲,又問一句,“你確定你不需要幫助?”
姑娘咬著嘴唇不作聲。
男子見狀,便邁開步子朝前走了,誰知沒走兩步,那姑娘卻在後面哭著叫起來,“你還是不是爺們,看一個小姑娘落難,也見死不救。”
男子苦笑一聲,又走回去,站著俯視了一下這姑娘,便蹲下身來,二話不說,將那姑娘拉起來,背在自己的背上。
好逞強的姑娘這時候,倒不逞強了,乖乖地趴在他背上,問道,“你又不知道我要去哪裡,就這樣往前走?”
“你不是要去軍營嗎?‘
‘啊,你跟蹤我?”
“那你下來,自己走。”
那姑娘卻閉了嘴,不再多嘴了。
男子揹著這姑娘,一路不停朝前趕。
終於在太陽正猛的時候,站到了軍營門口。
軍營門口,一襲淡藍色衣裳的伊人正逗著自己的小倉鼠玩。男子站在營門口,怔怔地望著那淡藍色的身影看了一會,開口叫到,“大嫂。”
伊人聞聲抬頭去看,卻見遲飛正風塵僕僕地站在離自己不遠處。忙喜出望外地奔過去,並問道,“三爺,你怎麼來了?‘
‘伊人,救我。”遲飛背上的姑娘從他背上探出頭來。
伊人一見那滿面塵灰的面孔,更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如意?如意,真是你嗎?”
遲飛將背上的女子放下來,那女子一拐一拐地朝伊人走來,嘴裡說著,“伊人,你穿了男裝,越發的漂亮,我都不敢認了。”
伊人不可思議地上前扶住她,上上下上打量了一番,笑著說,“如意,你是要嚇死我嗎?冷不丁這樣冒出來。”
如意卻笑了,“見到我,是不是覺得就是在做夢。”
伊人忙點頭。
如意抬頭望著遲飛,說,“怎麼樣,我說伊人是我兒時的朋友,我有沒有撒謊?”
遲飛只是看著二人不說話。
如意見他不是說話,又問伊人,“鎮上客棧裡給你留了一間房子,你是要給我住,還是要給他住?”
伊人沒想到她會這樣問自己,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嘴裡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明白答案來。
就在這萬分尷尬的時候,遲飛卻叫了起來,“大嫂,那些到處亂竄的小東西是什麼?”
伊人回頭一看,卻是自己的那些小倉鼠見自己一時無法顧及它們,開始造反了,滿地裡瞎跑亂撞。
如意被那滿地亂竄的小倉鼠嚇得大叫。伊人見了,不慌不忙,掏出小竹哨含在嘴裡,咿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