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質的閨女?”
阮母哼哼了一聲,不拿正眼看他; “愈發忘形了。說罷; 你過來有什麼事?”
阮維訕笑; 將荷包繫到自己腰間; 回道:“兒子有些事想同母親商量。”又轉頭看向阮寧; “阿寧,你先回去吧,為父同你祖母說些話。”
“你轟我乖孫女兒幹嘛?”阮母瞪他一眼; 眸中略有不滿。
阮維一滯; 阮寧憋不住笑了出來,柔聲道:“祖母,阿寧明日再過來看您,爹爹找您有事呢。”
阮母這才點了點頭; 撫住她的手叮囑道:“你給你爹做了荷包,也別忘了祖母,上次你說要給我做的抹額呢?”
“阿寧正在做呢,您的那個要精緻些,父親的自然比不上。”阮寧眨了眨眼,表達了自己對她的重視,阮母這才撇嘴一笑,拍拍她的手道:“這才好,那你去吧。”
阮維摸了摸鼻子,怪道母親今日看他不順,原來是嫉妒了。
阮寧從她身邊起身出去,暗暗笑著搖了搖頭。
都說人越老越像小孩,祖母也當真如此,近兩年舉止愈發任性幼稚,好在頭腦還清楚得很,也不至於讓人擔心。
她瞧著,祖母這樣倒是比以前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多了。
一徑回了百花苑,進屋歇下,拿著雞毛撣子的墨衣見她回來,忙放下手頭活計,上前跟她稟報:“姑娘,雲府那邊又送了信過來,我放在您內室的桌子上了。”
阮寧聞言一喜,不待與她應答就急急進去,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人來信。
她和陸澤相隔千里,又兼戰事複雜,一年到頭,也只得書信兩三封,逢此之時,她便是比過節都開心。
心心念念地拆開陸澤來信,她一怔,這次的信筆墨很少,只薄薄一張,上面也只寫著寥寥幾句話——近來北燕形勢複雜,計劃有變,月後將歸,回京後再敘。
她捏著薄薄一張信紙,身子微顫,指節也捏得發緊。
兩年有餘了。
分開太久,倒也慢慢習慣了,如今猛然聽到這個訊息,她又是欣喜,又是擔憂,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要回來了。
陸澤,要回來了。
……
“母親,阿寧也漸漸大了,眼看明年就要及笄,我想著該給她定下婚事了,您看……”阮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