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氣瞬間被她吸入心田,思及剛才殿中兩人若有似無的曖昧,心跳一陣加快臉紅如沸。
搖搖頭,她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強迫自己加快步伐並把男人從腦海中驅逐。
因著天寒,宮中小徑上的宮女兒太監並不多,偶遇幾個也是急匆匆一路小跑而過。
就是他們畏寒的模樣,倒給了星兒一些關於明天怎麼求救的啟發!
甫一回到小院,她先是去向嬤嬤們報了平安,在她們若有所思的目光下紅著臉脫了男人的外衣,言稱太累退了出來。
稍稍整理了一下被男人擾亂的思緒,她推開了自己的屋門輕邁而進。
屋中,一陣寒涼逼人,並沒有火炕的木板床上,受傷的三女凍得瑟瑟發抖。
見她回來,年長的寧婉清蒼白著一張臉,勉強言笑道:“星兒回來了,快進被窩吧,要不屋裡實在伸不出手腳。”
又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被子,白飛飛把自己裹的就像是一隻蛹,只露兩隻眼哈著氣道:“星兒,實在不行咱們就擠在一個被窩吧,我到現在手腳都還是冰涼的呢。”
言罷,看了眼凍的上牙磕下牙已經說不出話的趙婉柔,靜待著她的話。
張了張嘴,趙婉柔是想說些什麼,可是無奈哆嗦的太厲害還是放棄了,只用一雙可憐兮兮眸盯著站在地中間的福星兒,把滿心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見此情此景,本就不是什麼硬心腸的福星兒,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幾步上前拎著已經結了冰的水壺,她轉身又匆匆投進了夜色。
“姐姐,她……這是不管我們了麼?”
一陣絕望,白飛飛眼淚順頰而下,裹在薄被中幽幽凝望著離自己不遠的寧婉清。
眼神還停留在桌上空了水壺的地方,寧婉清一陣沉默。
心中幾個深深呼吸,許久之後才嘆:“應該不會,不過就算是她不管我們,也是我們自找的不是麼。”不作死就不會死,誰叫她們之前小瞧了人家,上趕著找虐呢。
正說著,原本出去的福星兒拎著水壺,懷中還抱著什麼東西,又重新進了屋。
把水壺放在桌上,她先是走到了傷得最重的趙婉柔跟前兒,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最大的湯婆子輕輕塞進她的被子中,叮囑道:“喏,抱著吧,雖不能讓屋中暖和起來,但好歹被窩裡是不會再冷了。”
緊緊抱著女孩兒給的溫暖,趙婉柔顫抖著唇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會一味的流淚。
陸續又把懷中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