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了一顆赤色丹藥。
一動不動,女孩兒繼續裝暈。
見狀,暗衛有些無語。
星兒姑娘是王爺看中的人,他哪裡敢伸手搖晃啊,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還不剁了自己的爪子麼?
是以,他清了清嗓子又道:“星兒姑娘,屬下就是那房頂之人,您再不起身把藥吃了,一會兒瑞秀又該出來折騰您了。”
房頂之人?
他竟然說自己是房頂之人?
這沒頭沒尾又莫名其妙的話,大概也就福星兒能聽得懂了。
重重呼了口氣,她睜眼,凝著房頂之人的真面目,皺眉道:“你怎麼來了?”甫一問完,又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傻白甜,徑自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遞出了自己手中的藥丸,暗衛言道:“星兒姑娘把它吃了吧,這可是能抵禦嚴寒的良藥,有了它,即使瑞秀再把你關上一天半載,您頂多也就餓個肚子。”
聞言,福星兒眼中有期待。
剛剛想言說謝謝,轉瞬間忽然想到了什麼,驀然慘白了臉色。
“你一直都在暗中監視著我?”語調輕輕,女孩兒的話有些咬牙。
內疚的握拳,暗衛輕輕點頭。
“那你早就知道我被劫走了,也早就知道我被瑞秀潑了冷水?不,或者說你一直就在不遠處的屋脊上眼睜睜看著我被瑞秀在折磨對不對!”
“……”
再也顧不得留下痕跡,女孩兒衝動起身,一把揮開了暗衛遞過來的藥丸,冷斥道:“見而不助就是幫兇,你讓我怎麼還能相信你,還能吃下你給的東西?”
氣憤的把臉扭向一邊兒,女孩兒惱怒自己的後知後覺。
輕輕嘆了口氣,暗衛又重新伸手入懷倒了一顆珍貴的藥丸出來,望著不搭理自己的女孩兒,嚴肅道:“星兒姑娘,這個藥極其難得,是王爺特地為您準備的,你就別再浪費了。”
“哼!”
一個濃重不屑的鼻音,女孩兒依舊看也不看暗衛手中的東西。
就在這時,井口外面隱隱傳來了走動的步伐聲。
嚇得剛剛坐起身的福星兒一個警醒,望著自己周邊還不算亂的地面,又重新躺了下去閉上雙眼。
腳步聲越來越近,連帶著,兩個人的交談聲也傳入了地窖中。
“旺財,你娘身上那是個什麼死味兒啊,我可告訴你,一會兒再進屋你把她裹得嚴實點兒,要是再讓我鼻子不舒服,小心我不託人尋御醫給你娘看病,你們倆就等著一個亂葬崗、一個人世間,永遠陰陽兩隔吧!”
言語焦躁,瑞秀往日裡清淡的聲音已經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怨恨憤怒。
她的身旁,少年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
忍了又忍,低垂的眸掃過身後的小茅屋和裡面依舊在咳嗽的親生母親,他耐著性子應道:“是,我知道了。”
午後,隆冬的天色更加陰沉,寒風伴著微微飄散的雪花,讓人看著就心生冷意。
裹緊了身上的棉衣,瑞秀瞟了眼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少年,這才滿意的加快了自己腳下的步子。
睜眼,瞪著還沒走的暗衛,福星兒急得皺眉。
微微無奈,已經身處洞中的暗衛只能滿臉歉意的對著她拱了拱手,捏緊了女孩兒的下頜,他伶俐把藥丸兒塞進了女孩兒的嘴中,這才一個飛身而起。
就在福星兒以為他要傻得衝出去自投羅網時,卻只見,他輕輕鬆鬆倒掛在了地窖入口的邊緣下面。
腳步聲更近,她輕輕鬆了口氣趕緊閉眼。
待到一切都搞定,地面上的兩人也正式停在了地窖入口處。
“旺財,你去給我搬張梯子,我要下去。”指著地窖中躺著還沒醒的女孩兒,瑞秀冷聲命道。
她的身旁,少年站住未動。
許久,就在瑞秀即將想要發怒的時候,他才輕輕說道:“瑞秀姑娘,這地窖是我爺爺時就挖的,已經有些年頭了,裡面又髒又亂老鼠橫穿,你真的要進去麼?”
聞言,眉頭一陣緊皺。
瑞秀下意識伸手捂著自己的口鼻,冷斥道:“那你下去,不論如何,我要你把她弄醒了,我今天一定要跟她好好談談。”
深深吸了口氣,少年輕嘆一聲兒緩緩點頭。
雙手撐住地窖邊緣,他腳尖兒一點輕輕跳了下去。
上面,瑞秀捂著鼻子彎身喊道:“快,快把她給我踢醒!”
眉頭越皺越緊,少年看了眼身旁明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