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
接收到了女孩兒的求助,男人深深的眸底有寵溺縱容閃現,繼而轉向寧婉清的身上,他緩緩開口:“寧婉清,你的事情本王一會兒會親自跟你談,現在你先出去吧。”
揪著手,寧婉清看了眼一直站著未動的福星兒,眼瞅著百里辰面色不善的模樣,心裡暗自擔心著自己剛才迫於無奈的威脅不知有沒有被他聽到,雖然她生氣惱怒福星兒擅自替自己打算姻親之事,但是害了她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局面。
眼下百里辰就在跟前兒,她想說的話已經不能明目張膽,只能對著身旁的福星兒意味深長叮囑道:“剛才有些話是婉清說得過激了,星兒別都往心裡去。”說著,再次深深看了眼女孩兒,這才從男人身邊錯過,往門外走去。
擔憂的眸尾隨著她的身影,福星兒只能皺眉。
不滿自己在跟前兒女孩兒還能如此關心別人,百里辰幾步上前用自己的氣息把女孩兒籠罩:“還看?人都已經走遠了!星兒,你這樣單純讓本王怎麼能放心你?”
一心為別人著想,到頭來還能被人家威脅著,這樣的事情也就她福星兒才能乾的出來。
搖搖頭一聲無奈輕嘆,他大手撫上了女孩兒蒼白的小臉,緊跟著把人打橫抱著往炕上走去。
“百里辰你!”
身子忽然懸空,福星兒緊緊抓住了男人胸前的衣襟,輕撥出口。
“嗯?本王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星兒還是記不住,若是你覺得鞋子沒有用了,本王不介意以後都抱著你走路!”
黝黑黝黑的眸瞪著女孩兒光滑的小腳丫,男人聲音嚴肅。
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女孩兒的眼神順著男人的視線往自己的腳上看去,然後越看越尷尬,無奈把頭埋進了男人的胸膛,聲音悶悶道:“我記住了,剛才只是一時情急。”
暖炕上,百里辰把女孩兒嚴嚴實實裹在了被子中,這才望著她已經疲乏的臉色叮囑道:“你先睡會兒,本王跟寧婉清談談,等你睡醒了本王再過來陪你。”
不用的話就在嘴邊兒,福星兒想了想還是嚥了下去。
誠如男人所說的,一會兒自己睡醒了就能知道婉清的資訊也是好的。
眼睜睜看著男人在自己額上留下一吻,待到他修長的身子臨近門邊時,她不放心的聲音帶著睏意喃喃輕嘆:“百里辰,說話委婉點兒,不要太難為她了好不好?”
大手觸及門扉,男人沒有回頭,徑自背對著女孩兒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門外,青衣筆直的身子靜靜立在門邊。
眼見著自家主子出了屋,立馬恭敬道:“王爺,寧婉清就在前面等著王爺,用不用屬下通知她改地方兒?”
望著天空中漫揚的飛雪,男人大手一揚:“不用了,本王就跟她在院子裡說幾句就行。”說這話時,他的聲音絲毫沒有壓低,顯然是故意說給屋子裡不能出門的女孩兒一人聽的。
暖炕上,福星兒悄悄豎起了耳朵,靜聽著院子裡男人踩在雪地上的吱呀聲。
“婉清參見王爺。”
夾雜著寒風,寧婉清的聲音率先傳來,帶著
的聲音率先傳來,帶著些許梗咽。
“嗯。”
淡淡一聲輕哼,男人嘆了口氣,言道:“你進宮也有幾個月了吧,最初你父親還曾託人想要探望你,不過近兩個月,貌似你們左相府那邊兒是沒什麼動靜了。寧婉清,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空中,雪花紛紛飄揚著,男人的話清冷異常,讓靜靜聆聽的寧婉清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嚥了咽口水,她低垂著腦袋,哽咽道:“婉清知道。”
除了父親母親已經放棄了自己,還有什麼原因是他們對一個親生女兒能做到如此漠視的?曾經,她可是全家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是全家的希望。可是現在,眼見著她的好名聲已經不復存在,沒想到率先放棄自己的竟也是那些把自己捧的高高的家人人!
“哼,還不算無可救藥!”
伸手摺了一枝承受著厚厚積雪的臘梅,百里辰把她遞到了寧婉清眼前:“現在的你就如同這是梅一樣如履薄冰,如果你一味地拒絕,那麼就會跟它一樣折斷,要是你懂得感恩換個開始,說不定將來你凌駕於左相府所有人之上。”
“王爺,儘管婉清什麼都明白,但讓婉清就這樣嫁出去婉清做不到啊。”上前幾步揪著男人的衣袖,她哭的一塌糊塗,把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男人的手臂上,彷彿她多搖晃幾下,男人就會為她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