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握著愛妻的手,右相輕嘆:“夫人,你做主,為夫聽你的。”
相攜在雪徑上,兩個老人的對話,讓後面跟著小丫鬟聽了都無比憧憬自己未來的生活,老爺和夫人從結婚便相愛相敬,這麼多年,老爺只有夫人一個妻子,眼裡也只有夫人一個人的存在,試問這樣的愛情誰不期待?
點心很快便做好,由一名小丫鬟送到了夜凝所在的沁心閣。
躬了躬身,小丫鬟望著母子三人,笑意盈盈聲音清脆道:“小姐,夫人和老爺交代說,以後的日子還很長,讓小姐和公子、小小姐不要談得太久了,以免小小姐累著,晚飯在府中飯廳用膳,老爺和夫人會等你們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坐在夜凝身畔,夜庭軒站起身來擺擺手,揮退了小丫鬟。
而後他才認真看向福星兒,一臉嚴肅道:“星兒,你究竟得了什麼病?我怎麼聽說你現在被百里辰日日夜夜圈在暖閣不允許踏出一步,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要是他真的是為了星兒好也就罷了,如若不然,管他什麼王爺他也一樣把星兒從他身邊帶回來。
坐在一雙兒女中間,夜凝聽了自己兒子明顯關心過度的話和表情微微皺眉,但疑惑的目光也同樣跟著落到了自己的小女兒身上:“星兒,你哥哥他說的是真的麼?”
咬唇,福星兒本不想把自己中毒的事情讓家人們知道,以免他們為自己擔心。
但看眼下母親和哥哥同樣疑惑又擔憂的樣子,只好誠實點頭應道:“是中了寒宮毒,太醫說是要在暖閣待很長一段時間,要不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寒宮毒!”
聽了女兒的話,夜凝的聲音有些尖利。
察覺到兒子馬上看向自己的目光,她緩了緩蒼白的面色,幽幽道:“是誰這樣狠毒,要對你一個未婚的女孩子下這樣的狠手?”
聞言,夜庭軒皺眉。
望著自己的孃親,他問:“孃親,寒宮毒很難纏麼?”
天下毒物千千萬,他是沒有聽說過這種毒的,但是看孃親的表情和緊緊抓著椅子的手,他就知道孃親不但知道這種毒而且恐怕還知道它的出處,疑問壓在心底,他裝作很尋常的模樣詢問著。
嘆了口氣,夜凝在一雙兒女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一左一右輕撫著他們的手背,她道:“寒宮毒出自北疆,一直以來作為北疆後宮嬪妃們剷除異己的得力藥物,只不過……星兒你去過北疆麼?”
最後一個問句,夜凝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話裡的微微顫抖和小心翼翼。
乖巧的依偎在夜凝身畔,福星兒連連搖頭:“沒去過,我這毒是進京後才發覺的。”
料峭的眉目深皺,夜庭軒望著自己的孃親和妹妹,聲音發沉:“孃親,星兒不用去北疆,百里辰前幾年一直征戰於北疆和南詔為夜辰國擴疆領土,恨他的人極多,星兒待在他的身邊豈不就是別人洩憤的最好靶子麼!”別怪他背後詆譭百里辰,星兒是在他的身邊出了事兒,他當然要踩他一腳。
兒子不喜歡百里辰,而且還是非常不喜歡!
這個認知讓夜凝不禁微微有些擔憂自己曾經所想的,怕事情更加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她打斷了夜庭軒的話,不贊同言道:“庭軒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孃親剛才看那百里辰也是極其疼愛你妹妹的,大概他也不願出這樣的意外,我們作為家人,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要妄言才對,是不是星兒?”
最後一句,夜凝把話頭兒拋給了自己的小女兒,既然兒子在乎妹妹,那麼就由星兒親自給他解釋最妥當。
聽了孃親的話,福星兒也點頭,聲音甜甜衝著夜庭軒喚道:“哥哥,確實是你多慮了,我中毒百里辰他也很驚訝的,至於下毒的人……”
想起小翠,福星兒飛揚的神采不由得落寞了起來,她們曾經很要好,真真沒想到到頭來想要自己命的,居然是自己身邊最為親近、信任的朋友。
“下毒的人星兒認識?”
極力忽略女孩兒那聲哥哥給自己帶來的窒息,夜庭軒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星兒,百里辰抓住下毒的人了麼?”要是讓他知道誰對自己的星兒下手這般狠,他一定要讓對方生不如死。
看了眼自己的孃親,福星兒第一次在她面前皺了眉,因為小翠說:她一直都是想要了自己和孃親的命的!
這樣的話她實在不忍告訴孃親,可是不說,她該怎麼提醒孃親以後要注意保護自己呢?
心中擔憂氾濫,女孩兒幾次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