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男人,福星兒出口的話慢了一些,帶著疑問。
“百里辰,我怎麼知道你所說都是真的?”
緊緊握著女孩兒的小手,男人挑了挑耳尖兒,一聲輕嘆:“本王一個人說你不信,一會兒,就會有大批的人湧進來反對這場聘禮了,屆時,丫頭你自己存個心眼兒,多聽多看,用心感覺誰說的才是真的。”
伴著男人的話,外面院子已經傳來了一聲威嚴的怒斥:“這是在做什麼!胡鬧胡鬧!”
還沒理清男人話中真實的意思,福星兒就被這聲急促的震怒驚了一跳。
轉頭望向窗外,她不解問道:“這就是你說會站出來反對的人麼?百里辰,她是誰?”
鬆了女孩兒的小手,男人撩了衣襬蹲身在女孩兒腳下,骨節分明的大手端著女孩兒的小鞋子給她穿的認真:“當朝皇太后,也是本王的母后你未來的婆婆。”
男人的話很輕,也很鎮定,比起給女孩兒穿鞋子的認真,簡直就是說的雲淡風輕。
聞言,福星兒眉梢狠狠一抽!
抓著他肩旁的華服,她有些緊張怒道:“百里辰,這些都是你未經我的同意搞出來的,我不管,你自己去解決千萬別拉上無辜的我做墊背的。”
“晚了。”
兩字箴言從男人口中溢位,男人凝著炕上的小丫頭輕輕道:“起來迎人罷。”
“你。。。。。。。”
“太后娘娘駕到!”
伴著一聲尖銳的唱和,李嬤嬤推門而入,對著兩人嚴肅道:“辰王爺,星兒,太后娘娘駕到還不趕緊行禮麼!”
扶著女孩兒下炕,男人拉著她的小手前行了幾步,躬身彎腰行禮道:“兒子見過母后,給母后請安,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瞪著給自己招來麻煩的男人,福星兒跪地,雙手輕叩跟著請安:“民女福星兒給太后請安,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站一跪,這就是身份的差距!
伴著一陣暗香襲來,一雙繡著精美鳳紋的宮鞋緩緩停在了福星兒眼前,瞬間她頭上目光炙人。
“辰兒,你也太大膽了,這樣大的事情你是經過了誰的允許!”
雖然是站在女孩兒面前,但太后威嚴的聲音卻是衝著自己的兒子拋了過去,那難以掩飾的怒火,讓跪著的福星兒暗自慶幸自己是跪著的不用面對。
身畔,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對著自己親生母后的怒火,卻是躬了躬身子,言道:“母后,兒子以為昨夜已經跟您說的很清楚了,當年救星兒兒子不後悔,如今護著她兒子依舊不後悔。”
“你!”
氣的後面的話一時頓住,太后緩了緩無奈道:“辰兒,就在剛剛,哀家的人已經來報,說是左相在大牢受冤自裁未遂,已經被皇帝放了,你這樣撩撥龍鬚就不怕你哥哥真的要治你的罪麼?”
聞言,百里辰挑眉直起身,順帶著看了眼自己的母后拉起了地上跪著的福星兒。
臉色越來越陰沉,太后睨著被自己兒子緊緊護著的小丫頭,早已經沒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喜歡。
“福星兒,哀家問你,你真的想要接受辰王的聘禮麼?眼下哀家給你兩條路:一是馬上離宮踏出夜辰這片國土,永遠不再回來;二是,就地自裁!”
眼見著女孩兒聽了自己的話身子一震,她才滿意又道:“只要你同意離開,哀家可以命人給你備上一生無憂的酬謝,怎麼樣,你現在就給哀家一個答案罷。”
從未想過離開可以進行的這樣順利,簡直就像是乘了風一般。
福星兒面上諾諾,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
只見,她踏前一步抽出了被男人握著的小手,對著太后福了福身,應道:“多謝太后娘娘指點,星兒願。。。。。。。”
“星兒,別忘了本王剛才跟你說的話。”
女孩兒身旁,男人心中一窒,再次上前抓住了女孩兒的小手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
看看滿臉肅寧的太后娘娘,又看看身側一臉認真不似作假的男人,福星兒很想什麼都不管就這樣出了宮一世無憂,可隨著腦中越來越多的模糊漸漸湧出,她抓住了一些模糊的片段:其中,有年幼的自己被還是少年的百里辰抱在懷中的,也有,一個長得很美很美的女人對著自己默默流淚的,再有,還是正當年的右相鬢染白霜站在燈下,兩行清淚命人把自己送給皇上以表忠心的。。。。。。。。。。
那些模糊的畫面伴著心痛,揪緊了她的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