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又有些後悔起方才到了後來,自己彷彿有些沒輕沒重了。
雙魚把一張小臉埋在他的頸側,像只溫馴的小鹿,一動也不動。直到他將她的臉輕輕抬起來,才睜開眼睛,含羞帶嬌地搖了搖頭,雙頰粉紅,眼波流轉。
段元琛初嘗和女子歡好的銷魂滋味,還是自己心愛的女子,見她玉體半遮嬌態畢露的不勝可憐樣,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又想要她了。只是想到她初經人事,恐怕是經不起再一次歡好,強行按捺下念頭,扯過被衾將她身體蓋了起來,抱住,和她面對面地側臥在一起。
“小魚,這幾個月,我每天都有想你。有時候聽大臣們說著事,他們說著說著,我就會走神……”段元琛道。
雙魚嗯了一聲。
“你有想我嗎?”
雙魚咬了咬唇,沒有作聲。
“那就是沒有想了?”段元琛嘆了口氣。
雙魚急忙搖頭。
“你也有想我?”
“嗯……”她終於輕聲道,“我也經常想你。”
段元琛笑了,和她彼此凝視著。慢慢地,兩張臉越靠越近,最後額頭相抵,四唇再次貼在了一起。
第49章
“……去御膳房,叫立馬做上回福慧郡主吃過的雪花酥皮餅,皮薄些,松子核桃多些,棗泥少放,不要撒芝麻,皇上說郡主不愛吃芝麻。動作麻利些,郡主等著吃呢!”
昭德殿的一間抱廈外,六福吩咐完小太監,小太監一聲“得了,師傅您放心,記住了”,轉身便匆匆跑了。
六福打發完徒弟,呵了呵手,搓了兩下,抬頭看了眼烏沉沉的天,嘴裡嘀咕了一聲:“這天,眼瞅著就是要下雪了……”正要轉身進去,不經意轉頭瞥了一眼,竟見攝政王妃遠遠地來了,一愣,臉上隨即露出笑容。
這一年來,自從攝政王離京,除了節次,王妃在宮裡也不大走動了,難得見她露面。
六福趕緊一溜煙地跑了過去相迎,到了跟前高高興興地躬身道:“好些時候沒給王妃問安了。這麼冷的天兒,王妃是親自來看郡主的吧?皇上方才也說了,怕王妃不放心,等郡主吃了糕,就讓奴婢送她回王府的。”
雙魚笑道:“我是怕福慧淘氣到了皇上,反正也無事,便過來看看,順便接她回。”
時光荏苒,不覺到了裕泰八年,小皇帝東祺如今已經快十七歲了,雙魚的女兒福慧郡主也六歲了,小時起便如一個雪團兒人,極其可愛,東祺對她寵愛無比,福慧一張小嘴也整天“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地叫個沒完。這一年來,雙魚雖不大入宮,但福慧卻三天兩頭地被東祺接進宮。昨天福慧也被接了過去,卻沒象平常那樣當天就回,晚上宮裡打發人來,說郡主乏了睡在了宮裡,因天也有些晚了,皇上怕送她回來吵她睡覺,就留她在宮裡過夜,怕七皇嬸擔心,派人來跟她說一聲。
這一年來,段元琛不在京城,雙魚雖漸漸有些習慣了,只把對他的思念埋在心底,但女兒不在身邊過夜,還是頭一遭,一會兒想著丈夫,一會兒想著女兒,昨晚竟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今天起來後,等到了午後,便坐車進了宮。
“皇上剛在批奏摺,批著批著,郡主說也要看,皇上就跟她一塊兒,正看著呢——”
六福陪她輕聲說著話,很快便入了殿內。
今年冬天冷的快,十一月初,許是天將要下雪的緣故,風吹過來,竟也帶了些臘月的寒氣。
殿內已經燃了火龍。雙魚行至御書房門口,果然,一眼便瞧見東祺坐在御案後,懷裡坐著福慧,他一手抱著福慧,一手執筆,飛快寫著什麼,嘴裡還一邊和福慧低聲說著話。
“皇上,七王妃來了。”
東祺吩咐過太監,但凡攝政王夫婦入宮,一律不用事先通報,所以方才也沒耽擱,到了這,六福才輕聲通報了一句。
“娘!”
福慧抬頭看到雙魚,高興地叫了她一聲,立刻一骨碌地從東祺膝上爬了下來,朝雙魚跑了過來。
雙魚接住女兒。抬眼見東祺也擱下了筆,見到自己,彷彿一愣,隨即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自己走了過來。
“方才原本想叫六福先通報一聲的……”
東祺已經走到了她跟前,停了下來,望著她:“我跟他們說過,只要是您和七皇叔來,無論什麼時候,都無須通報。”
他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的挺拔少年,目光明亮,個子只比段元琛矮小半個頭,站的近些,說話時雙魚也要略微仰頭看他了。
“娘,方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