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對半分?”大伯母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咱家七口人呢,你就兩口人,憑什麼對半分?”
馮笑笑:“大嫂,哪裡來的七口人?這錢是和爸媽兩個人分的,關你什麼事兒啊?”馮笑笑蹬著大伯母,一臉的不可思議。
大伯:“月珍,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建業是我弟弟,建民小芬的哥哥,為啥不關我們的事兒?我們做兄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馮笑笑:“大哥,建業就算是你弟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過各的,他的撫卹金怎麼也不能輪到你拿啊?是,我承認,建業對爸媽有贍養義務,所以錢給爸媽我沒啥說的,但是給你們我不會同意的。”
大伯:“你……”
爺爺見幾人就快要吵起來,立刻站出來說:“月珍,你別說我家人多欺負人少,但你確實不佔理啊,你跟建業結婚滿打滿算也就兩年,建業可是十八歲才從馮家村出去的,我們可是養了他十八年。你這才幾年?”
剛才見爺爺奶奶一直在旁邊悶著不說話,如今一開腔,馮笑笑才知道爺爺奶奶早就打定了主意幫大伯和大伯母,心更涼了半截。
馮笑笑:“爸,你老別說我不講理,您二老養了他十八年,我可是還要為他守幾十年的寡,替你們馮家養幾十年的孩子!你要跟我算時間,咱得這麼算呀!”
大伯母:“就算是你有心守寡,你也該回來馮家村守,怎麼說都是馮家的兒媳婦,丫丫可是馮家的人,老在孃家待著,咱家在村子裡一直被人看笑話呢!”
馮笑笑:“這……”
馮笑笑心想,大伯母明知道她不可能回馮家村,還反反覆覆的提這麼幾句車軲轆話,馮笑笑冷眼聽著,只覺得心累。
她突然有些煩了,站了起來,眼神掠過大伯母,看著爺爺奶奶,篤定的說:“爸媽,我把話放在這兒,我是不會回來馮家村的,馮建業當年好不容易才去的城裡,我們是在城裡結的婚,丫丫也是在城裡生的,在城裡她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更好的生活,這道理我想我不用跟你們多說你們也明白——”
馮笑笑:“另外,馮建業是我合法的丈夫,是丫丫的父親,他犧牲了對我和孩子影響有多大,我想您二老比我清楚。我一個女人,帶這個孩子在城裡生活,處處都需要錢。我不是個愛計較的人,也不會奢望這筆撫卹金一個人獨吞,這麼著吧,這五千塊錢就對半分,我也不跟你們爭個我多你少的。但是我的錢,我一分錢也不會少拿。你們幾個商量一下吧,商量好了就把錢給我。”
她倏地往凳子上一坐,低下頭沉默,一臉堅定而冷漠。
馮家人面面相覷。
大伯母語氣突然有些傲慢的說:“月珍妹子,別說你是外地媳婦兒,就算你是馮家村的人,我們這一大家子呢,你說讓我們拿錢就拿錢給你,爸媽的面子往哪兒擱,你大哥和我的面子往哪兒擱?況且,這錢早就投在你哥的磚窯廠上了,買了兩臺機器就把五千塊錢花完了,我們手頭沒有錢。”
一聽這話,馮笑笑心一沉。
“你們……”馮笑笑只覺得腦袋嗡得一響,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這才醒悟,他們早就算計好了。就算她今天吵架贏了,根本也不可能拿錢回去。馮笑笑不禁覺得有些絕望,不僅因為親人們對母親的涼薄,更是被人算計的心寒。
就憑著母親裴月珍那柔弱的個性,是如何在今天這場對陣中節節敗退下來,她已經可以想象到了,一想到這,她幾乎氣的手抖,心臟難過的都快爆裂了。
她平息了一下怒氣,心想,既然由她替母親活著,就不能這麼窩窩囊囊的再過一遍,立刻強打了精神,蹭的站了起來。她語氣冷冰冰的,嘴角竟然帶著一絲笑。
馮笑笑:“大嫂,你可知道你和大哥犯了什麼罪嗎?”
大伯母突然被這一絲冷笑嚇得有些心虛:“什麼罪?”
馮笑笑:“侵佔他人財產罪,我可以告你讓你上法庭的!”,字字鏗鏘。
“你……”大伯也站了起來,站在他媳婦兒身邊。“你還敢上法庭?”
馮笑笑嘴角的冷笑似乎凝固住了,眼神更添了幾分堅定,讓人看著有幾分膽寒。
馮笑笑:“怎麼不敢?我和咱爹媽才是馮建業遺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房子、錢都是由配偶、父母和子女繼承,還暫時輪不到你這個大哥大嫂吧——你們這麼多人都不懂法律嗎?我本來還打算多分一點給爸媽,做為孝敬他二老的養老錢,可既然你們打算全家人聯合起來欺負我,我也不跟二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