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
雪花抿嘴一笑,真好,狗咬狗一嘴毛。
隨著連氏等人出去,院子中的閒雜人也恭恭敬敬地散了去。當然,小河村肯定又會熱鬧好久了。
張連生的堂叔這時走了過來,“小人是小河村的村長,見過縣令大人。”說完便拜。
“不必多禮。”席莫寒淡淡地道。然後,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了。
張連生看了看黃氏,李達看了看夏氏,然後幾人連同饅頭、金花一起走過來,對著席莫寒和韓嘯就跪了下去。
今天這事若不是這兩人出面,還不知道會怎樣收場?就柳枝娘和柳枝母女兩人硬賴上饅頭這事就能把人難死,何況若是沒揪出柳枝參與了這件事,以後饅頭和金花還不定會遇上什麼危險?想想就讓人害怕。
“今日之事多謝大人和世子爺。”李達滿面感激地說道。
銀花等人一看爹孃都跪下了,也連忙走過來跪到了金花的後面,很正常,沒有爹孃跪著自己站著的道理。
雪花一見苦了臉。
跪不跪?算了,不跪也得做樣子,我就不信他們會看著我蹦過去跪?
“我、我蹦過去再跪。”說著,掃了一眼席莫寒和韓嘯,開始艱難的單腿蹦。
席莫寒連忙拉住她,“別動,站好!”說完,伸手就去扶李達,“李掌櫃,不必多禮,這是本官的職責所在。”
韓嘯黑著臉看了雪花一眼,也上前把張連生扶了起來。不過,仍是冷著一張臉,弄得張連生心裡很是沒底。
話說,對韓嘯行跪拜之禮的,還沒有被他扶起來的呢,張連生應該感到榮幸了。
張連生和李達起來了,黃氏等人當然也就跟著站了起來。
“大人,世子爺,請屋裡喝杯熱茶吧?”張連生連忙向屋裡請人。
“是呀,席大哥、世子爺,這大冷天的,還請進屋暖和一下吧?”雪花連忙附和,這件事明顯還沒完,不過剛才院子中那麼多人,她不便發問罷了。現在,沒人了,她當然要仔細問問,沒的天天提心吊膽的。
席莫寒看了一眼韓嘯,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件事本就沒完,有必要給張、李兩家人說一下。
韓嘯略一猶豫,邁步向屋裡走去。
黃氏、夏氏趕緊燒水沏茶,饅頭則把張彪、趙文等人往他的屋裡請。
一進屋,雪花直接開問,“席大哥,那個贖了柳枝出來的人……”
“沒抓到,而且應該抓不到了。”席莫寒直接給出了雪花答案。
“為什麼?”雪花不解的問。就算現在沒抓到,也不能說抓不到了?而且,抓不到那人,不是說明她家和張家整天都要提心吊膽的嗎?
席莫寒看了韓嘯一眼,見他只是冷著一張臉,並沒說話的意思,只得道:“那個人已經離開青河縣了。”
“就算離開青河縣了,也不能說抓不到了吧?”雪花懷疑地看看席莫寒又看看韓嘯,“席大哥,世子爺,你們不會知道那個人是誰吧?”這兩人一副坦然自若,一切皆在預料之中的樣子。
“這個不重要,只要抓不到人,就定不了罪。”席莫寒有點無奈。
李達和張連生聽了席莫寒的話後面面相覷,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這要是定不了案,抓不到人,那兩家人以後還出不出門?
“那就是說定不了錢家的罪?”雪花很是不甘心。很明顯,這件事肯定是錢家搗的鬼,而且,昨天晚上,她大姐若不是正好碰上了韓嘯,出來救人的肯定是錢家兄弟中的一個。
“錢家雖然參與了這件事,但是,單憑他們還沒有這種手筆。”席莫寒並沒掩飾話語中的譏諷。能在他和韓嘯手底下逃走的人,豈是錢家用得起的?
“你是說……”雪花立刻想到了錢家那個京城侯府的親戚。
席莫寒一點頭。他就知道小丫頭聰明,一點就透。
雪花苦了一張小臉,“不至於吧?我們家不過是一普通農戶罷了,就算……”說到這兒,停了下來,看向韓嘯。
韓嘯額上青筋一跳,怒聲道:“光憑我們侯府,還惹不來這麼大的手筆!”說罷,眼刀子射向席莫寒。
席莫寒淡淡一笑,有些愧疚地對雪花道:“這件事席大哥也有責任。”
什麼嘛,你不過是一小小縣令罷了,能惹來侯府?能被天子腳下的侯府放在眼裡?若那樣的話,整個大燕的縣令多了去了,侯府都想著,還不得累死?
雪花壓根不信。不過,也不能直說,好像看不起席莫寒似的,說他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