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生受,席大哥貴為一縣之長,一向愛民如子,對整個青河縣的百姓都視若親人,雪花當初年幼,更是被席大哥當成了一個小妹妹對待,所以雪花並沒有照顧席大哥,而是席大哥在照顧全縣的百姓。”
於氏和席莫語聽了雪花的話後,對視了一眼,於氏的面色彷彿有了些猶豫,席莫語見到母親的樣子,連忙嬌聲笑道:“妹妹這話說得極是,大哥一向心繫天下,心繫百姓,心懷鴻鵠之志,只可惜……”席莫語說到這兒,臉上的笑容收起,換上了一副悲慼的樣子,“只可惜三年前大嫂忽然離世,大哥傷心之下,遠走他鄉,這一去就是三年……”
席莫於下面再說了些什麼雪花根本沒聽見,她的心都被那句“大嫂忽然離世”帶走了。
雪花怔愣呆住,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有震驚,對這個訊息的震驚;有心疼,對席莫寒痛失愛妻的心疼;有苦澀,對自己滿心情義的苦澀……
原來,席大哥心中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再了。
原來,席大哥一次次的月下傷懷,都是源於心中之人已經辭世。
原來,席大哥真的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去的青河。
原來,肖玉容真的是為了席大哥而去的青河。
原來,……原來自己一直在頂替一個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人的身影。
原來,所有的原來都有了答案,所有的答案都是那麼的令人心疼而又無奈。
……
站在雪花身後的煙霞見到自家姑娘一臉的怔愣,呆呆地,連忙在後面偷偷捅了捅雪花。
雪花猛然回神,知道自己失態,連忙斂下眼簾,露出傷心的樣子,“原來嫂子已經故去,怪不得席大哥這幾年一直悶悶不樂,席大哥和嫂子真是蒹葭情深。”
“是呀,當初大嫂故去,大哥因怕觸景傷情而離家,那時候一副心死的樣子,妹妹不知道我們一家人多擔心,不過,大哥這次回來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這都是妹妹的功勞。”席莫語說著,臉上又露出了感激的樣子。
“席姑娘……”
“妹妹若再是稱呼我為席姑娘,我可是萬萬不依的,就算姐姐高攀了,求妹妹暫且認下我這個姐姐。”席莫語打斷雪花的話,一臉的熟稔嗔怪。
席莫語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雪花也不再推辭,其實她本來自內心深處也沒覺得自己比人地位低下,不過是這個社會如此,她不得不遵從罷了,她明白自己沒有與整個社會抗衡的能力。
雪花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但話仍要說:“姐姐此言差矣,妹妹什麼都沒做過,不敢受姐姐如此之謬讚。”
“妹妹不必自謙,我都聽張彪說了,這世上若說是還有誰能把大哥逗得開懷大笑,也就只有妹妹了。”席莫語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一副你別不認的表情。
“是呀,雪丫頭,寒兒這幾年就算是把你當成妹妹,也是隻有你這一個妹妹能逗他開心的。”
於氏口中的“雪丫頭”聽了於氏的話,一時之間竟然無從反駁。
若說席莫寒,除了她李氏雪花,好像還真沒人能使他露出真心的一笑。
雪花心裡不由地一動,席家母女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而且,“雪丫頭”三個字,好生的親熱。
雪花不明白,於氏和席莫語明明是席莫寒的母親、妹妹,可是她對她們就是沒有那種象面對席莫寒似的親切之情。
席莫語觀察著雪花的反應,見雪花終於沒再開口反駁,不由落下心來。
…本章完結…
☆、第168章 這,不是她想要的
席莫語見雪花終於沒再反駁,不由地心放了下來。
“妹妹,姐姐說是邀請妹妹來賞花,結果卻只在娘這裡吃茶說話了。”席莫語說到這兒,有些撒嬌地轉向於氏,“娘,我帶妹妹去園子裡走走,看看貴妃娘娘新賞下的那幾盆紫玉蘭花,再說些我們姑娘家的知心話。”
說到“貴妃娘娘”幾個字時,席莫語的口氣中不由帶上了一絲得意。
於氏聽了席莫語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種顯示雍容高貴的笑容,是那種久居高處,高傲中又強自聚斂內心的自得,力顯平易近人的一種姿態,語氣也顯得很是和祥可親,“去吧,招待好雪丫頭,芳菲苑的那幾株牡丹開的也算華麗,也帶雪丫頭去看看。”
要說於氏此人,年齡並不老,據雪花估計也就四十出頭,可是,儘管保養得宜,仍是能從眼角看到密集的紋路,而略微向下耷拉的唇角,更顯示出此人並不是一個隨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