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吞了吞口水,席大哥貌似手筆太大了吧?
雪花又想起了那幾只箱子,那箱子裡的東西顧賢看過,都是頂級的藥材,皮子也是最上等的,都是些千金難買的東西。
顧賢本來是自己去皇宮的內庫拿了一些來,結果他拿來的那些,和席莫寒的一比,立刻被席莫寒送來的比了下去。
顧賢這才知道,原來最好的,都被席莫寒送到雪花這兒來了。
顧賢的心裡有點後悔,後悔這幾個月他們都以為韓嘯死了,沒有看好了當家主母,沒有把雪花和席莫寒隔離開來。
至於雪花,望著眼前的這些東西,則是深度懷疑,她以後還用辛辛苦苦地賺錢嗎?就眼前這些東西,要是賣了,就夠她一輩子,不,是幾輩子揮霍的了。
她現在是不是太富有了?
不過,為毛她心裡反而不踏實呢?有燙手的感覺。
傍晚時分,韓嘯大步走了進來。
雪花連忙拉著韓嘯看席莫寒送來的東西,看讓她糾結忐忑了一天的東西。
“爺,這些東西是不是太貴重了?不會給席大哥惹麻煩吧?”雪花不安地道。
韓嘯冷哼一聲,“這些東西就算都給了你,也不過爾爾。”
“那個……”
雪花覷著韓嘯的臉色,這位爺不會是吃醋了,故意這樣說吧?
“若沒有你,大燕能如此輕易的滅了北齊嗎?”韓嘯黑著臉沉聲道。
對喲,也是呀,她可是在那些大炮上立了奇功的。
不過,這也是她擔心的。
“爺,關於那幾門大炮,我想和你說一下。”雪花咬了咬唇,還是決定和韓嘯說一下大炮對這個時代的影響。
“那個不急,你在屋子來呆了一天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韓嘯掃了一眼那些個箱子、匣子的,還是覺得很刺眼。
她的女人,想要什麼自有他給,哪用別人獻殷勤。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雪花用得著的,特別是那些藥材,韓嘯忍了忍,攬了雪花就向外走。
“爺,等一下。”
雪花連忙回身,把床上放著的衣物拿了起來。
“爺,你把這些衣服換上。”
韓嘯看了一眼雪花手上暗紫的錦緞棉袍,猞猁皮子的大氅,臉上的烏雲一陣風般消失,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但雪花能感覺到她家男人眼底閃過的柔和光芒。
韓嘯很是大牌兼理所當然的抬起胳膊,等著雪花伺候他更衣。
雪花抿著嘴一笑,對她家男人偶爾表現出的大男子主義已經沒了原先的排斥,反而有一種相濡以沫的親近感。
衣服上沒繡繁複的圖案,但暗紫本身就帶有華貴,雪花又在領口和袖口都滾鑲了一圈純白的雪狐皮子,更使得簡潔中透出一股矜貴。
腰封很寬,雪花用銀線圈邊,繡了幾條流暢的雲水波紋,把那剛勁有力的腰緊緊地包裹起來。
灰色的猞猁皮子大氅,披在那寬闊的肩膀上,更襯得面前的人眉目英俊,身材挺拔,翩若驚鴻、卓爾不凡。
雪花退後了兩步,看著韓嘯直點頭,心中更是生出一股驕傲感,這顏值,這氣勢,整個大燕也找不出幾個來。
韓嘯眉梢挑了挑,拿起旁邊的紫貂帶風帽的斗篷,上前一步披到了雪花的肩上,仔細地繫好帶子,把風帽罩到雪花的頭上,低聲道:“會冷嗎?”
“不會。”雪花眉眼彎彎地回答。
其實,這就是雪花願意伺候韓嘯的原因之一,韓嘯雖然很大男子主義,但在許多方面,把她護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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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是一望無際的白,皚皚的白雪遮住了枯黃的乾草,遠處的雪山在晚霞的映照下折射出橘黃的光。
黑石城就象是這滿天滿地的白中巍峨貯立著的一隻怪獸,在蒼茫中顯示著猙獰面目。
一種曠遠蒼涼的感覺襲上心頭,雪花坐在馬上,向韓嘯的懷裡縮了縮。
人在這世間是如此的渺小,而被歲月洗滌過的城門,顯得那麼蒼老。
韓嘯鬆開馬韁,讓黑色的駿馬自由前行,然後收緊雙臂,把雪花整個的圍攏在懷中,下巴擱在雪花的頭頂,望著遠處的黑石城陷入了沉思。
“爺,你說這黑石城的石頭,是從哪運來的?”雪花的頭依在韓嘯的胸前,低聲問道。
“據說是從這附近的一座山裡。”韓嘯的聲音很冷,異常的冷。
雪花有點疑惑,微微抬頭,看向韓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