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張羅過年。
好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收到了韓嘯的來信。
韓嘯的信不長,只是叮囑雪花養好身子,照顧好孩子,對於他自己,則是用了一句“很好,勿念”,一帶而過。
可以說,韓嘯的信,是一封很普通的家書,既沒有什麼濃情蜜意的表達,更沒有什麼甜言蜜語,但就是那種簡單樸實的平淡字眼,卻讓雪花心裡彷彿抹了蜜一般,從平淡中體會到了溫馨。
雪花真真切切的明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那句話。
摟著韓嘯的信,雪花也算是過了一個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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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熱了,御花園裡高大的梧桐樹下,鋪著幾張竹篾的席子,席子上還鋪著一層細軟的棉布。
一個只穿著紅肚兜,光著小屁股的小娃娃,在上面爬來爬去。
後面還跟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娃娃。
不用問,這是二皇子趙澤了。
席子的中間,則坐著一個穿著鵝黃色綃紗小襖,翠綠色軟綢燈籠腿小褲的另一個小娃娃。
這個小娃娃漠然的看著遠處,坐在席子上,一動不動。
雪花斜躺在一張涼椅上,看看四處亂爬的兒子,再看看一動不動的女兒,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韓烈雖然說笑容太迷人了一點,但是一切都很正常。
當然,除了剛出生的時候哭了幾聲,就沒有再哭過這一點。
但是,他雖然不哭,他可是會咿咿呀呀的學說話呀。
並且,這才剛會爬了,就四處開始亂爬了。
韓醉兒就不同了,她不但出生時就沒有哭,至今她就沒有發出過聲音。
而且,經常是看著一個地方,一動不動。
雪花曾經懷疑女兒是不是聾子,她和紫影說了自己的懷疑,可是紫影也說不好。
韓醉兒是不是聾子,紫影透過把脈,不能確定。
於是,雪花想了想,就和紫影說,她自己試試。
雪花說完,就在韓醉兒耳朵邊上喊了一嗓子。
韓醉兒的小腦袋動了動,看了雪花一眼。
雪花心中一喜,但還有點不確定韓醉兒是聽到了她的聲音,還是碰巧轉動腦袋。
不過,有一次雪花失手打碎了一個茶碗,清脆的聲音響起,韓烈和韓醉兒一起看向了茶碗掉落的方向。
雪花放心了。
自己的女兒,不是聾子。
然後,問題又來了。
韓醉兒不是聾子,誰又能確保她不是啞巴?
總之,雪花覺得自己的女兒,不太正常。
雪花甚至擔心,自己的女兒,不會是個傻瓜吧?
介於韓嘯的特殊體質,雪花真的不敢斷然否定這一點。
沒有生出兩棵小樹苗出來,她就很感恩了。
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雪花放棄了繼續思考女兒的問題,她要先去方便一下。
囑咐了煙霞和籠月一聲,雪花去了旁邊的鳳禧宮。
說實話,雪花並不願意進宮,但是架不住皇太后席莫研的殷勤相邀。
席莫研並不是以太后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