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顯得面如冠玉。
“要不要幫忙?”
夏明月走過來,拿起一塊他切好的西紅柿放到嘴裡。
韓霽風照她的手背打了一下:“洗手了麼?”
夏明月吮了下手指,故意噁心他:“沒有。”
韓霽風拿胳膊肘兒推了她一下:“去洗手。”
夏明月笑著詆譭他:“潔癖男。”
韓霽風眉毛一蹙,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夏明月擰開水龍頭,嘩啦啦的衝了幾下。就聽韓霽風在身後問她:“剛剛去哪兒了?”
她甩了甩手,等著自然晾乾。隨口說:“去咖啡廳坐了一會兒。”
韓霽風沒再多說,扯過毛巾將她的手指慢慢擦乾。修指靈活,動作細心,和著廚房裡的水蒸氣就連吐出的氣息都是溫暖的。
夏明月的心一點一點的沉澱下來,其實這一整天並不寧靜,睡著的時候也是,亂夢叢生,過程是好的,結果卻並不好。再被夏明星的電話吵起來,怔愣回神,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熱汗,韓霽風不在,整個臥室靜悄悄的。心中悵然,似被掏空一塊。
即便回來的路上,心中的快感也並未戰勝莫名的失落。看著天邊下垂的太陽,大腦被一點點的放空,魂不附體。
到了這一刻,看到廚房溫暖的燈光,再嗅到家常的飯香,一顆心才像慢慢找到了歸宿,帶著濃重的人間煙火氣,知道自己是活著的,整個人都跟著踏實下來。
抬眸看著韓霽風,想說謝謝,可是無從下口,所以不了了之。
只問他:“可以吃飯了麼?好餓。”
韓霽風轉身將毛巾掛起來,告訴她:“出去等著,再做一道湯就好了。”
夏明月過來揉捏他的肩膀:“真的不用幫忙?”
這樣一個動作就輕而易舉的討好了他。
韓霽風唇畔泛起微笑:“不用,你只負責吃就行了。”
夏明月這才轉身出去,兀自的感嘆:“哎呀,今晚食胃大開,能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韓霽風轉身看她,夏明月已經去了餐廳。
及膝的純白短褲,上身一件寬頻的吊帶小衫,整個人高挑修長,又步履輕盈。不像在公司時,宛如一柄新硎的刀,鋒芒閃爍。這樣居家的夏明月與尋常女子無異,不過就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當晚夏明月的胃口真的很好,韓霽風做了四菜一湯,每一道都很對她的口味。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誇他深藏不露,手藝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