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人心尖上的滋味,讓她貪戀至極。
和他相識到現在,江窈甚至都不想再一個人過了。
……
江窈在公主府待了沒兩日,許皇后又將她召進了宮。
這次沒有再為別的,長安城中早已傳遍,本來北疆周邊便戰事不斷,吐蕃這次又起兵來犯,光熙帝便下令讓賀將軍作為此役主帥出征,賀老夫人膝下就這麼個獨苗,無奈之下便進宮找說法了。
她一個婦道人家,只能先找許皇后訴了一番苦。
許皇后和光熙帝最近常常一言不合,她自己都不想觸黴頭,反正皇后做得開心就可以了,她現在想的灑脫,偶爾也和鄭太后一起聽戲賭馬。
鄭太后除了自家人的事,基本都是不摻和朝政,許皇后有樣學樣,可是賀老夫人說著說著話就偏了,也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什麼,許皇后聽得津津有味。
賀老夫人恨不得將賀將軍平日的一言一行都說出來,從老人家嘴裡說出來的小輩,可想而知,樣樣都是頂好的。
許皇后聽著聽著,忽然就勾勒出建章公主的駙馬……依稀是個什麼模樣。
“賀將軍至今未曾娶妻麼?”許皇后問。
賀老夫人很是遺憾的點頭。
倆人聊得越發投機,賀老夫人感慨道:“可惜……賀將軍快要啟程趕赴北疆了。”
許皇后道:“老夫人莫急,按理說賀將軍這些年曆下過不少功勳,待本宮去向陛下提議,留他在長安城任職。”
賀老夫人道:“……皇后娘娘大恩,老身感激在心,可是又該推舉誰去才好呢?”
“不如讓鄭侯爺去好了,他自幼在長安城長大,不像賀老將軍過世的早,鬧得府上無依無靠的,讓他去歷練也好。”
許皇后想得順理成章,轉頭命御膳房燉了補湯,去御書房找光熙帝。
光熙帝見她難得過來,笑得就沒合攏過嘴,奈何許皇后不解風情的公事公辦,光熙帝當時就拉下一張臉,“你自己都說了,鄭侯自幼長在富貴鄉,你這不是存心坑害他麼?到時候老太君再鬧到宮裡來,你怎麼收場?”
許皇后:“……”
賀將軍要出征北疆,基本上板上釘釘。
可是這事兒和別的不衝突。
許皇后想著,賀將軍為人忠厚、淳樸,生得雖然像個將領,聽賀老夫人說待人卻是粗中有細,又不像長安城那些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
至於上次王淑妃在自己面前說,什麼謝相和建章公主?她才不會輕信外人的話,江窈要是真有那方面的風吹草動,光熙帝和鄭太后比她先坐不住。
在她看來,江窈這性子,若是找個有城府的,十有八九是降不住的。
許皇后在這方面可是過來人了,就像她以前覺得浪子能回頭,自己則是浪子回頭後搭的最後一隻船,然後她就翻船了,那叫一個狂風大作,慘不忍睹。
然後她就召江窈進宮了,想旁敲側擊問問她的意思。
江窈先是就她宮裡新的糕點做出了一番點評,然後才問道:“母后你適才說什麼來著?”
許皇后一臉寵溺笑:“窈窈,可曾想過將來找個什麼樣的夫婿?”
“自然是想過的。”江窈道。
現在成天都在想這些情情愛愛的,可是她沒說出口,照許皇后的脾氣,怕不是今天開始就要纏著她唸經。
江窈的想法很簡單,等到她適宜的年紀,再說不遲,少一天唸經的日子也是好的,而且鄭太后和她是一夥的。
許皇后欣慰道:“本宮本來還擔心,現在和你說這些尚早。”
“什麼?”江窈聽得迷茫。
許皇后和她說了一遍賀將軍的事蹟,將賀老夫人的話遠洋照搬。
江窈眨眼:“不明白。”
許皇后訝異道:“你難道沒見過他麼?上次春狩,他也去的……”
江窈繼續眨眼:“不認識。”
許皇后絮絮叨叨,扯到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關鍵是又圓回去了,讓她過幾日正好見一見賀老夫人。
江窈這回乾脆不說話,無助的捧著茶杯。
許皇后果然開啟唸經模式。
“……行吧。”江窈四兩撥千斤道,“身為大鄴的公主,北疆百姓身陷水火之中,我又怎能坐視不管,就當是聊表慰問了。”
許皇后:“……”聽起來怪彆扭的,又挑不出什麼差錯來。
沒想到許皇后似乎是頗為看重此事,還讓宮裡頭的嬤嬤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