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的姑娘?”江窈問。
連枝搖頭:“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
她挺佩服自己這個大皇兄,傾家蕩產只為求佳人一笑,實在勇氣可嘉。
這種時候,送上門來一塊肥肉,沒有不要的道理。
光熙帝果然君無戲言,江窈不用再去國子監,閒來無事,便和連枝一起做起首飾。
珠釵都是現成的琉璃珠子,再加上她宮裡全是寶,加道工序而已,不多時便做出一對流光溢彩的金釵。
這次都用不著她親自出手,連枝找到採雲軒的掌櫃,當天就達成共識。
掌櫃擺出招聘,說什麼獨家手作,全天下獨一份。
肅王得了訊息,馬不停蹄派人來敲定買賣。
江窈對此表示,主要是金釵的功勞,沒想到她還有這方面的天賦。
國子監的年試很快就張榜出來,江窈這次不但沒有再墊底,還進了前十名,四捨五入她以後還能自封個數一數二的才女。
光熙帝照例對她論功行賞,一度讚不絕口:“雖然有擠出小瑕疵,無傷大雅,這文章總體而言,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江窈:“……”小瑕疵是她的,至於後面人間難得幾回聞的部分,不言而喻,自然說得是謝槐玉的。
她心裡忐忑的不行,沒想到光熙帝大手一揮,給她擬了道聖旨,乍一看就跟三好學生獎狀似的。
江窈抱著燙手山芋,剛踏出御書房,不遠處鬱鬱蔥蔥的樹蔭下,謝槐玉穿一身玄色朝服,手執奏摺。她一手提著裙裾跑到他跟前,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不知不覺到了千鯽池的涼亭。
江窈將聖旨攤在石桌上,“我沒法兒交代了。”
謝槐玉看了一眼,“交代什麼?”
江窈兩腮緋紅,如實告訴他。
“結果不重要,最要緊的是過程。”謝槐玉道,“而且窈窈,和我持有同樣觀點的,這世上不止我一個。陛下此舉,多半是為了褒獎你。”
“原來是這樣麼……”江窈喃喃。
王淑妃遠遠就看到江窈的背影,她這兩天正氣不順呢,宮婢扶著她走下輦轎,走到涼亭的石階前,她譏諷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建章公主做這樣有傷風化的事,就不怕……”
直到她看到謝槐玉,陰陽怪氣的說到一半再也說不下去。
第69章
謝槐玉從容不迫的起身,作揖道:“臣見過淑妃娘娘。”
王淑妃在宮裡活了大半輩子,不說光熙帝平時是如戲仰仗他,她沒進宮前便時常聽兄長王尚書提起謝相。
一來她犯不著為了區區一個建章公主和謝相結樑子,二來兄長似乎和謝相來往甚多,她以前和兄長提過此事,想讓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能得謝相賞識,兄長始終沒肯鬆口,連牽橋搭線的意思都沒有。
建章公主是個什麼心性,她早見識過,要是擱在後宮嬪妃裡,像她這種沉不住氣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平日裡作風也很大膽,王淑妃本來以為逮著個機會,沒想到和江窈待在一塊兒的人會是謝相,兩個人之間的親暱都不用表現,她這個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
許皇后骨子裡是個刻板的女人,居然會生出這麼個為非作歹的小狐狸精來,把鄭太后哄得團團轉不說,她想想都知道,現在又開始在謝相面前胡編亂造了。
一旦江煊登基,光熙帝那個靠不住的到時候兩腿一蹬皇陵躺,屆時她有什麼逍遙日子過?怕是許皇后要和自己算總賬。
還不是肅王不爭氣,整天不知道在悶頭忙什麼,樣樣都要她做打算。這樣一來,謝相這條路對於她而言已經不存在了。
王淑妃斥道:“你以為自己是當朝一品大員,便可以隨意出入後宮了麼?建章公主心智尚幼,難道謝相存心僭越不成?”
江窈“啪”的一聲將茶杯擲在案上,剛想發作。
謝槐玉道:“淑妃娘娘有所不知,陛下今日有朝政要事與本相商議,至於本相和建章公主麼,早已亦師亦友,見一面又何妨?陛下大公無私,自然是賢者當先。據本相所知,肅王近來連在陛下跟前露面的機會都沒有。”
亦師亦友……學到了學到了。
江窈心底莫名劃過一絲小刺激,上前附和道:“就是!我和謝相光明正大,問心無愧,總比有人偷偷摸摸的好。”
王淑妃臉色不善,似乎被踩中痛腳,“公主的伶牙俐齒,本宮早就見識過,不必拿這點小伎倆來誆本宮……”
江窈道:“我父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