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謝槐玉比較期待,他的小姑娘還能語出驚人到什麼地步。
他可以考慮一下,給她出本金玉窈言。
要是光熙帝什麼時候也能有這份本領,上朝的時候也不會幹坐著說不上話。
“被你這麼一說,我都找不出什麼好處了,本來我以為自己挺能耐的,細數下來,我合得來的人來來去去就那麼兩三個,怕是連你的零頭都不如。”
江窈抬眼看她,根據她對他的瞭解,下一句再不濟也得是,他合得來的人只有自己。
她壓下心底的興奮,難得想聽句情話,還得自己主動鋪臺階,也就是碰上他了,換別人她老早一爪子糊上去。
謝槐玉一本正經道:“要那麼多合得來的人做什麼?你有志於當江湖教主領袖?”
江窈:“……”看吧,還不如直接一爪子糊上去。
她就不應該對他抱有太高的期望。
“我真要是當了個什麼大當家的,”她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得招安我?”
謝槐玉告訴她:“我會考慮和你接杆起義。”
江窈:“……”看在他充當她湯婆子的份上,好心好意幫她捂肚子,她就下不為例了。
論和老幹部戀愛的體驗。
江窈最有發言權,三年一代溝,她以為的抱幾塊金磚,實際上是不存在的,連基本的土味情話都沒有,整個一國寶型男友。
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謝槐玉之間大概是存在差異的。
之所以過去沒有意識到,很有可能某人在致力於求同存異。
江窈深深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擔憂,事實上,就算真的給了她個理想型面首,她都不會多看對方一眼,整天陪著她想一出是一出,這樣的風花雪月,又不是她想要的。
拿她自己來說吧,作為一個不努力就要回去當繼承者的女演員,她演藝事業剛起步時,根本不會有心思想到戀愛,想給喜歡的人買個基本雜誌款都買不起,所以她對很多信誓旦旦說以後要給女友過上好日子的戀愛觀,並不能理解。
可見,她現在能栽在謝槐玉手上,早有預兆。
這一日過後,江窈一心撲在書房裡。
誰說鹹魚不能翻身,她要發奮,要證明自己。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光熙帝對她和謝槐玉的事,好像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切都在朝預期的方向發展。
江窈抱著面前,再等她醒過來,她懊惱的摸了摸下巴,生出了個大膽的想法,要是謝槐玉真的造反就好了,不對,揭竿起義。
老幹部說話都和她不一樣。
到時候直接把這些生澀的文章給禁了,重編一套教材,豈不是美滋滋。
江窈覺得自己再溫書就快成傻子,剛好江煊找她一塊兒去看皮影戲,說是長安城新來了一家皮影戲的戲班子。
她第一個念頭就想到謝槐玉,江煊看穿她見色忘義的想法,讓她別想了。
江窈一臉狐疑。
“謝相這幾日好像在和巡撫大人洽談漕運的事。”江煊道,“我也是難得出來喘口氣。”
江窈:“……”不明覺厲。
江煊的一句話,讓她看皮影戲的時候都心慌慌,然後她選擇剝了瓣橘子壓壓驚。
“想什麼呢?”江煊問。
江窈唉一聲,“我下個月初,國子監要年試。”
“沒關係的。”江煊道,“你不用去琢磨那些文章裡的意思,反正也琢磨不透,就一個字,背。我這都是經驗之談……”
江窈:“……”她倒是想背,問題是有的字讀什麼她都不知道。
皮影戲散場,江煊看得高興,大氣的說要捧個錢場,從錢袋裡摳出兩個金豆子,想了想又收回去一個。
江窈:“……”
江煊昂首道:“我這叫勤儉。”
從戲園出來,馬車邊站著張東宮的熟面孔,一身粗布衣裳,“爺,宮裡出事了,您快回去吧。”
“怎麼了?”姐弟倆異口同聲問道。
小太監給江窈行了個禮,“太后娘娘在御花園昏倒,太醫都在會診……”
等姐弟倆趕到壽合宮,太醫院的眾人三三兩兩走出來。
江煊攔住太醫院的院正,院正道:“太后娘娘病得蹊蹺,脈象懸浮,老臣觀其氣色不佳……”
“說人話。”江煊道。
“這兩日氣候轉換,太后娘娘年紀大了,身子骨比不得年輕人健朗,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