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本公主乏了(穿書) 作者:丁格

真想給自己搏個前程,心思也該往謝相身上使。偏偏人家早已思慮周全,油鹽不進,從來不屑搭理她,她總不好師出無名賴著謝相。她要是想當個孝女呢,怎麼不乾脆去刑場,非要跑到宮裡的摘星樓。”

江窈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愧是宮鬥界前輩裡的佼佼者,自己的三板斧在她面前簡直小巫見大巫。

“皇祖母的意思是?”

鄭太后一臉慈祥:“日子得過且過總要過下去,更何況出身帝王家。藩王一倒,廣陽郡主註定要在長安城久住,以她現在的境遇,找一門身家清白的親事都不容易,高不成低不就。除非她請命革去皇籍,以平民自稱。”

江窈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悟了。

實際上,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悟出什麼了。

鄭太后揉了揉她鬆軟的髮梢:“自以為天衣無縫,想在宮裡頭求一個保障,做她們的春秋大夢吧。”

“皇祖母說的是。”江窈一臉崇拜。

鄭太后留江窈在壽合宮用了午膳才准許她回鳳儀宮,建章公主真正兒是怎麼看怎麼順眼,連頭髮絲生的都比旁人討喜。

午時將近,雨後初晴。早前的陰霾一掃而空,溼濡的空氣沁人心脾。

江煊的馬車歇在鳳儀宮側門,江窈提著裙裾,腳步輕盈的踩過水窪,最普遍的齊胸宮裝穿在她身上格外出佻,反倒比以往多添了一絲幽雅。

上次她扮江煊的主公,這次輪到她扮江煊的宮女。

可謂是默契十足。

一路出了宣武門,菜市口人聲鼎沸。

馬車兜兜轉轉進了後巷,車伕挑簾再三詢問:“殿下,當真要那樣做麼?”

江煊決定確認一遍:“確定是謝相的馬車?”

車伕點頭,江煊拿出一麻袋的巴豆塞給他:“去吧。”

江窈全程看的目瞪口呆,“可見我平日裡沒有白栽培你。”

江煊:“……”

駕著馬車回宣武門時,江煊閉目眼神,江窈試探性的挑起轎簾朝外頭望了一眼。

只一眼,她便怔住了。

火籤令被摔在地上,激起一地的塵土飛揚。

清華臺上的身影熟悉又陌生。

“斬。”

他整個人就像負手站在黃泉路上,眼角的淚痣則成了白骨枯榮裡的彼岸花,硬生生闢出一道血路來,他一聲令下,天上一道驚雷乍起,似乎能夠聽到千軍萬馬的呼嘯聲。

他的衣衫巍然不動,連雷公都不得不對他退避三分。

劊子手手起刀落,江窈看到的卻不是血花飛濺,厚實的掌心遮住她的眼,江煊的聲音明顯在顫:“皇姐,別看。”

生死只在於一瞬間,史官給廣陽王的一生記下寥寥最後一筆,彷彿這已是他存在過的最大價值,屬於謝相的崢嶸政績卻像翻過濃墨重彩的篇章。

他的輕於鴻毛,成就著謝槐玉的重於泰山。

天地間一片譁然,謝槐玉一步步踩著石階下來,氣定神閒。

他背後身載著流光風影,相比監斬官,他更像俯瞰眾生的慈悲僧。

眉眼清雋,唇紅齒白。

江窈一下子想起初見他的時候,她其實總覺得他不該和陰翳搭上邊,他第一眼看上去更像煙花擁風流的公子哥兒。

難怪,難怪。

居然是他。

最美不過初見,江窈總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早知道,她一開始就該再給他扎一刀才對,男色誤人啊。

當天晚上江窈便噩夢連連。

她夢見自己孤獨終老,相比死亡,她更害怕寂寞。

謝槐玉挾天子以令天下後,他顯然深諳折騰人生不如死的的法子,並且將這些手段都付諸到她身上。

凡是她相中的駙馬,無一例外都成了第二個廣陽王。

江窈後半夜甚至在無盡寂寞裡做了個夢中夢,自己被奸人所害,走投無路在地府叩見閻王爺。

她跪在地上學竇娥喊冤:“閻王爺在上,受小人一拜。”

閻王爺赫然長了一張謝槐玉的臉,朝她張牙舞爪的笑,妖冶又肆意。

江窈是被自己的哭聲吵醒的,她差點在夢裡哭岔氣。

她現在恨不得捏個小人,每天行巫蠱之術,說不定謝槐玉英年早逝,她也用不著孤獨終老了。

晨光微熹,連枝掐著時辰起床,從小廚房視察出來,遠遠地看到一團身影蹲在牆根的桂花樹底下。

江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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