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敲門聲。
估計是錢佳來了,莫妮卡高聲應道:“進來,門沒鎖。”
門應聲而開。高跟鞋撞擊著地板,發出規律的咔嗒聲。錢佳是從來不穿高跟鞋的,莫妮卡心覺奇怪,甫一抬頭,只聽“啪”的一聲響後,左臉頰立刻感到一股火辣辣地疼,五個巴掌印記浮在白嫩的臉頰上,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不等她回過神來,對方起手,順勢又要扇第二巴掌。在快要落到莫妮卡臉上時,那隻手忽然定在空中,動彈不得。
“放開她。”另一個身著黑色職業套裝的女人冷冷開口。
莫妮卡冷笑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扇了一巴掌。
“啊——”先前出手的華服女人顯然沒料到這一下,硬生生捱了這一巴掌。莫妮卡這才放開對方的手,“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被人打臉的,景怡。”
景怡捂住臉上的紅印,恨恨地退到職業裝女人身旁。
詹子晴挑了挑眉,雙手傲慢地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看著病床上靠著的莫妮卡。“是我讓她打的。莫小姐,你不覺得,你就是欠這一巴掌麼?”
詹子晴是酒會時盛嘉言帶來的女伴,拍賣會的時候故意在盛嘉言旁邊耀武揚威,雖說也是名校畢業,但和盛嘉言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詹子晴的面部輪廓十分生硬,眼睛細長斜挑,顴骨高聳,嘴唇薄如紙片,天生的刻薄相。
“我倒是覺得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先撩者賤。”說完故意拿眼掃了掃對面兩人,鼻腔裡發出一聲哼。不管今天兩人是何來意,她都不準備讓步。要是對方敢以多欺少,她就按護士鈴。讓院方介入保護。
“你……”詹子晴惱怒地想回罵,卻又想不出適合的句子,一時卡住。景怡適時上前道:“詹小姐,別跟這種人打嘴仗,她不配。”
詹子晴這才臉色好轉,又恢復剛才的趾高氣揚。“就是,我沒必要跟你一個娛樂圈討生活的賤女人鬥嘴。你們這些人,我見多了。”
莫妮卡一點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衝景怡道:“聽到沒,連你也罵了。”
景怡的臉上浮現一絲尷尬。詹子晴不耐煩地打斷她,“少挑撥離間了,我說的就是你。不要臉的女人,我不知道當初你用了什麼方法勾搭上埃米爾,但是現在我鄭重警告你,以後,不准你再去打擾他。要不是因為你,他會受那麼重的傷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嗎?你這個喪門星,是你害了埃米爾。”
“你說嘉言到現在還沒醒?”莫妮卡顧不得聽詹子晴的咒罵,急切想知道更多關於盛嘉言的事。“他現在在哪?情況如何?”說完眼珠一轉,“你不會是猜測的吧?他的訊息,應該不會流出來讓你知道。”
“你以為你是誰?竟敢懷疑我。告訴你,我們詹家和盛家彼此合作了幾十年,嘉言的父親看到我,叫的都是世侄女,我們之間的感情,豈是你這種不入流的女明星可以猜測的。”
“哦,既然你們這麼要好,那為什麼他公開承認的未婚妻是我呢?”莫妮卡不疾不徐,緩緩逗著這位脾氣暴躁的詹小姐。
“男人嘛,結婚之前總會到處拈花惹草,哪家不是這樣?你要是乖乖的,我還可以讓他給你保留個情/婦的位置,養你個五年十年的都無所謂,就當是餵了只喜歡的貓兒狗兒。哼,可惜你天生是個掃把星,要不是為了救你,他會逃不出來嗎?他身手那麼好,在學校的時候就獲得過校級擊劍比賽第一名。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喪門星……”詹子晴越說越激動,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這個詹子晴,貌似對盛嘉言的感情不單純啊。
莫妮卡剛想開口反駁,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撞開,這回是拎著湯缽的錢佳衝了進來。她把湯缽往桌上一放,雙手叉腰護在莫妮卡病床前頭。“頭一次看到空手探望病人還拽天拽地拽得要死的訪客。開口閉口的喪門星,我看你才是喪門星。長成這副模樣還敢滿街到處跑,幸虧這裡不是整容醫院,不然就你長成這樣估計醫生會強行拉你進去。”
詹子晴這人最恨別人說她醜。她平時人在外國,長相倒不覺得有多奇特,相反還有不少外國人誇她漂亮。但一回國,走在大街上都有人為了看她忘了過馬路。那是醜得相當有特點啊。
“你……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在這罵莫妮卡,你先別插嘴。”
錢佳覺得好笑,“你說你要罵我們就得乖乖站好讓你罵啊?我今天就站在這裡告訴你,誰要是敢再罵我姐妹兒,別怪我不客氣。”
錢佳站起來比詹子晴和景怡高一個頭,再加上此刻殺氣騰騰的表情動作,倒真把二人唬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