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老頭扔到了泣血怨魂花的下方,然後迅速逃離那邊。
這泣血怨魂花可不僅僅是名字嚇人,他進食的方式也非常恐怖,這名老者剛才想要把徐子榕騙到泣血怨魂花的旁邊去,未嘗不是想要藉助這株花來幹掉他。
可惜徐子榕熟知這花的習性,又怎麼可能上當,由始至終,他都沒靠近那朵花的三步之內。
那株搖曳生姿的紫色花朵彷彿對老者有所感應一般,開始緩慢的從地下延伸出一條筷子粗細的根系。這根根系沿著老者的脖頸攀爬,一直延伸到他鼻下。根系的頂端突然冒出一根黑色的尖刺,緊跟著,根系猛地一鑽,從老者的鼻孔內鑽了進去。
昏迷中的老者頓時渾身一震顫抖,全身激烈的痙攣起來。很快,便有一些紅紅白白的東西,從他的鼻孔中流了出來,又被那些很細上生長著的細小分差全部吸收了進去。
徐梓巖皺了皺眉,他也曾經聽過這泣血怨魂花的名頭,但沒想到這東西進食的時候,竟然這麼噁心。
那名老者的痙攣很快便停住了,緊跟著他衣物下的軀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功夫他皮囊下的肌肉,骨骼,內臟全都融化了一般,只留下一層薄薄的人皮。
唯有老者的頭顱並未融化,只是那根鬚卻還在源源不斷的從鼻孔向老者的頭內延伸。
“真噁心。”方天睿的兩道濃眉已經擰成了一團。作為方家的繼承人,他也經歷過許多大大小小的歷練,可受限於環境,他根本沒機會接觸到這種非常稀少的植物。
一看是看到這朵花的時候,他還心生驚豔,甚至想著要不要給自己的表妹們收集一朵,可是現在看到這花朵進食時的場景,他果斷把剛才的念頭拋之腦後。
別說這東西需要人類來供養,就算只需要動物,這樣噁心的進食方式若是被自己那群表妹們看到,絕對能嚇得她們半個月不敢出門。
微微嘆了一口氣,方天睿也有些鬱悶。在場的四個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三人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對於這樣的場景完全沒什麼不適。內心忍不住自嘲了一下,果然小地方出來的人就是沒見識。
“怎麼了?不舒服?”蔣鷹一直都站在方天睿的身旁,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失落。
“沒什麼。”方天睿性格古板但卻不失堅韌,這種環境上造成的差距並不會讓他退卻,反倒是激起了一絲難得的好勝心。
同樣都是烏啼城出來的人,沒理由蔣鷹能這麼快的適應環境,他卻適應不了。
“我一直在你身邊。”蔣鷹沒有多說什麼,方天睿不是那種習慣依靠別人的性格。這麼多年以來被當做方家的繼承人培養,早已經養成了他獨立自主的特性。或許有些時候,他為人處事缺乏狠辣之心,但那些事有他去做就好,他唯一需要的就是方天睿一直留在他身邊,因為只有這個人才能阻止向著魔道墮落。
方天睿並沒有回應蔣鷹那句仿若誓言般的話語,但他看向蔣鷹的神情卻又有了一些改變。
大多數時候,方天睿不喜歡那些無用的語言,因為那些話說得再多,想要推翻也不過是另一句話的事情。他早已經習慣了用事實來證明自己的意願,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他和蔣鷹之間的關係。
方天睿和蔣鷹之間發生的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妨礙到泣血怨魂花的進食。
在那名老者的正身體徹底的變成一張人皮,貼在地面上之後,泣血怨魂花那紫色的花朵開始凋零,一片一片的花瓣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地上。
徐子榕抱著哥哥,小心翼翼的收集了所有的花瓣,就連最後花朵剩下的乾枯花芯也沒有放過。
這些都是魔道修士難得的材料,在正道修士間雖然沒有市場,可是若是有機會能去那些灰色地帶,和魔修們用來交易是再好不過的了。
紫色花朵凋零之後,老者的頭上,百會穴的位置竟然生長出一根紫黑色的□□,□□頂端再一次開出了一朵豔麗的紫色花朵,可這一次,這花朵只是曇花一現便消散了,留下花朵中心一枚青綠色的果實。
在果實出現的那一刻,老者的頭顱也開始融化,待到果實生長到小孩拳頭大小的時候,那老者的頭顱也只剩下了一層薄薄的面板,貼在地面上。
徐子榕看到那枚青色的果實,幽幽的嘆息一聲,伸手把它摘了下來。
果實一被摘走,剩餘的□□花根迅速粉化,被風一吹便紛紛揚揚再無一絲痕跡。
“哥哥……”徐子榕拿著那顆果實低下頭,看著徐梓巖。
徐梓岩心中一驚,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