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侵入她的唇舌。
“唔。”沒有任何預兆地入侵讓人非常惱火,合上牙齒去咬他的舌尖。早有防備的人縮瑟了一下,等到的不是她合上牙齒,而是更深一步的索取。沈菱鳳毫無經驗可言,最後只能節節敗退。跟他在唇齒間糾葛不清,連底線都喪失了。
第一次,曾獻羽在她身上站了點上風。心底的幸福充溢位來,有點滿滿的。卻又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沈菱鳳被他緊緊箍在懷裡,手卻不敢亂動。她像是一隻上等的青瓷花樽,多動一下都會碎裂。
抵著她的額頭,手掌輕輕在她後背上拍著。另外一隻手摩挲著小腹,比之於剛才的冰冷,已經漸漸回暖。皇帝走時說話的語氣很微妙,跟他們的關係一樣,微妙到讓人無法捉摸。
最近有點奇怪,覺得這件事是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他很希望沈菱鳳能生個孩子。這次回到鄉間,老父親在不經意間說的話,始終都在耳邊迴盪:咱們家能有今日,你岳父跟你媳婦功不可沒。左鄰右舍誰不說我們老曾家祖上積德,你瞧瞧莊子裡這麼多人,跟你一般長大的多了。都是娶妻生子的,又有多少媳婦不賢惠,讓爹孃跟著受氣。你媳婦不說話,心眼兒好。家裡的事兒,你想不到管不到。她在京城,一點都沒忘了。吃的用的,從來送來的全都是最好的。誰不挑起大拇指誇她?我跟你娘年紀大了,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就是想看著你們能有個孩子,就是閉了眼也高興啊!
先前倒也不覺得,父親說了以後,回想起發生的這麼多事情,才覺得奇怪。成親這麼久,撇開自己在邊疆戍邊不說,這麼多年沒有懷孕過,還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下一刻他也知道,沈菱鳳沒懷孕的原因是她一直都在吃那些古怪的藥。
沈菱鳳之前跟誰有什麼,他可以不追究也不去問。因為他知道,就是問了她也不會多說半個字。那個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男人,應該是在山巔供所有人仰望的。沈菱鳳何嘗不是他曾經仰望的女人,等她真真實實在身邊,甚至把她擁入懷中的時候,依舊覺得不真實。
能夠化解這種不真實的,就是他們能有個孩子,這會是他們之間血脈聯絡的最好證明,他和她的骨肉真的在一起。偏偏沈菱鳳不答應,她可以去收養一個跟她毫無關係的孤兒,也可以去豢養一隻貓,每天都抱在臂彎裡。她可以要這麼多,卻不要孩子。他該怎麼想她?
等到翻身的時候,睡在旁邊的那個人已經走了。前一天難以忍受的疼痛已經好多了,只是腰間還痠軟無力,他昨晚的摩挲還是有用的,最起碼小腹的寒涼已經不那麼重了。小腹不涼,那麼痛感肯定會收斂很多。
拉過旁邊的引枕靠在背後,幃帳外已經有了動靜。瀾惠撩起一側繡幃:“咦,小姐醒了。”
瀾惠端過青鹽,急急擦過牙齒:“什麼時辰了?”
“還早得很,小姐怎麼不多睡會兒?”瀾惠看她的臉色比昨兒好了不少:“我跟錦弗都擔心小姐還難受呢。”
“好多了。”沈菱鳳套了件外袍:“昨兒我隱隱聽你們說,那位趙姑娘跟著一起吃的晚膳。皇上眼睛就在她身上打轉?”
“嗯,是大人身邊的人瞧見了說的。”瀾惠端上來的不是早飯,而是一碗黑漆漆的藥:“那位趙姑娘,簡直就是一點規矩都不知道。笑得牙都露出來了,還說是郡主呢!有這樣的郡主麼?”
沈菱鳳沒說話,皺著眉把藥喝下去。等藥喝完,立刻從一邊的蜜餞盒子裡拿了一枚貴妃楊梅送到嘴裡,這才把眉頭舒展開:“這藥真苦。”
“苦藥才能治病。”瀾惠笑著接過碗,外頭小丫鬟端了早飯過來:“夫人。”
“怎麼是牛乳燉蛋?”沈菱鳳皺眉,這個東西腥甜得發膩,誰想出來的。還說吃了有好處,只要是她不舒服,他們就讓廚娘做這個。
“誰讓小姐不受用的。”瀾惠笑嘻嘻地:“小姐好了,肯定就不讓廚娘做這個了。”
“就會跟著瞎折騰。”沈菱鳳皺著眉頭端起來吃了兩口:“甜膩膩的。”想到昨晚說的事情:“那個趙姑娘,跟大人之間倒也相處了這麼久。若是覺著好,看看讓人挑個好日子。”
“先前呢,我跟錦弗都覺得趙姑娘看中的是大人,不過昨兒以後,恐怕就不是了。”瀾惠把熱氣騰騰的點心送到沈菱鳳手邊:“打從皇上來了,趙姑娘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走到哪裡都是圍著皇上轉,我看啊,皇上也喜歡這個調調兒。上次不是說皇上出巡,在京城瞧見個標緻點的大姑娘,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何況這位一定要往前湊?”
“不會這麼沒規矩的,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