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你看看,蕭飛闌退位,帶走所有舊人,獨獨留了她一個!”
藍霖沒法接話,皺眉說道,“微臣以為,太后不會拿戰事要挾,皇上應該力保阮姑娘!”
藍楓越搖搖頭,站起身,雙手揹負,“白謹這一次玩真的,你還是莫要再管這個閒事的好,好不容易天下太平,都安生一點吧!”
藍霖還是不服,“那就這樣,讓太后娘娘殺了阮姑娘?”
藍楓越揮手,“殺吧,殺吧,這個世上,每天都在死人,再說阮璃瘋瘋傻傻的樣子,死了倒也乾淨!”
藍霖無語,低著頭,總是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對。
御醫圍著簫連城,商榷著針灸的法子,宮女們垂首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
算計著的時間,似乎過的很慢,也過的很快。
一個時辰在藍霖的不安中,沙沙流過,外面傳來了小宮女的聲音,“啟稟皇上,赤月太后有詢,四爺是否醒來?”
藍楓越不耐煩,“沒有!”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個女子的淒厲尖叫,隨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刺破耳膜,所有人大驚失色,這才意識到,白謹是玩真的。
如果簫連城無法醒來,她是真的要殺了阮璃。
當一截染血的手指送進來的時候,所有的御醫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連藍楓越看見那截手指,都不淡定了,走來走去罵道,“瘋子,瘋子,蕭家的男女老少都是瘋子!”
小宮女換來了一個沙漏,開始下一輪的計時,外面的慘叫聲還在繼續,大概是阮璃想要逃,卻被摁了回來又狠狠的抽打。
藍霖嚥了咽口水,轉身想要出去探個究竟,卻被藍楓越呵斥,“上哪兒?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不許多管閒事,他們赤月國的人,她自己要殺就殺,要剁就剁!”
藍霖嘆息,無奈的道,“阮璃死了,你的小乖乖回來,找你要人怎麼辦?”
“小乖乖要人,我就幫小乖乖的好朋友報仇!”藍楓越義正言辭。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簫連城躺在床上,依舊毫無起色,外面的哀嚎聲和哭泣聲,驚天動地,裡面的人緊張的汗流浹背,只是一切於事無補,簫連城仍舊昏迷不醒。
等宮女送來一隻血淋漓的手的時候,旁邊靜立的宮女,再也頂不住壓力,大口大口的嘔吐了起來。
藍楓越生氣的大喊,“老太婆,要殺就給個痛快,阮璃好歹給你們蕭家生過一個孫女,你就看在那個死去的孩子面子上,一刀殺了她吧!”
他的聲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了御醫喜極而泣的哭聲,“醒了,醒了,四爺醒了!”
藍楓越原本背對著簫連城,一聽這聲音,趕緊轉身,盯著床上那蒼白的男子。
只見簫連城動了動僵硬的手腳,艱難的支撐自己起身,藍楓越大聲呼叫,“醒了,簫連城醒了,阮璃的那隻手,白剁了!”
簫連城掃視了一眼,小宮女手中的托盤,托盤上一隻纖纖玉手,有好幾處都染了血。
他腳步踉蹌,走到藍楓越的身邊,拍了拍藍楓越的肩膀,“老東西,戲演的不錯!”
藍楓越瞠目結舌,藍霖不明所以,上前問道,“什麼意思?”
藍楓越搖頭長吁了一口氣,並不說話。
屋外,白謹無精打采的坐著,她的前面跪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女子渾身都是血,正在死命的哀嚎。
屋內傳來簫連城醒來訊息的時候,白謹還在迷瞪,她這些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此刻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
旁邊的宮女都在劫後重生的笑,只有她,蒼涼的坐著,一動不動。
倏然,一隻手抓住了她,將她拎小雞一般提了起來,她轉頭看見了自家俊美無比的兒子,臉色蒼白的虛弱微笑。
白謹忍不住,眼淚簌簌的落下。
簫連城一把將自己的孃親摁在懷裡,給對面依舊死命哀嚎的宮女,甩了一個媚眼,戲謔的道,“演過了啊,再哭就真把你手給剁了!”
那宮女立馬噤聲。
白謹哭的昏天暗地,“死小子,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
簫連城笑的玩世不恭,“這不醒來了嗎?白謹,別哭了啊,都成老太婆了,再哭就沒有太后娘娘的氣勢了!”
白謹捂住嘴巴,哭的更加厲害。
不遠處,阮璃坐在軟墊上,軟墊旁邊是一個案幾,案几上有砧板和麵團胡蘿蔔,宮裡的御廚將斷手做的栩栩如生。
阮璃啃著胡蘿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