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扒拉著窗戶。
他給暗衛留的暗語在外府,如今他人進了內府,暗衛們在外府是找不到他的,他要重新給暗衛留標語。
窗戶是從裡面鎖住的,若是原來的哈士奇,是打不開的,但現在哈士奇的身體住著的是秦衍,秦衍弓著小爪子,一點一點把鎖開啟。
開啟鎖之後,秦衍就勢推開窗戶,抬起小短腿,爬上了窗臺,低頭往下瞧上一眼。
恩,比原來的房間的窗戶高多了。
再伸出小短腿丈量一下,大概是他七八個身體的高度。
秦衍猶豫了一瞬,扭頭回到房間,叼起顧星河裁好的布條,系在床腿上,然後把布條扔出窗外,四隻小爪子緊緊抓住布條,一點一點挪下去。
王府很大,顧星河所居住的房間離廚房有一段距離,再加上顧星河是新來的,不識路,取飯沒有那麼快能回來的。
他有足夠的時候在周圍留下暗語。
秦衍環視一圈,最終決定在不遠處的亭子裡的石凳上留下暗語。
這個位置並不算特別顯眼,丫鬟侍從們一般不會留意,只有監視著王府的暗衛會察覺。
一旦察覺了暗語,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
秦衍寫完暗語,抬起頭,看向他原來居住的院子。
王府的人口風極緊,縱然住進了內府,他身子是什麼一個情況,也從無人談起。
不過被顧星河裝在小揹簍往內府走的時候,林文啟的話倒是告訴了他。
他現在的身體,病的下不了床。
也是,靈魂都不在身體裡了,自然是病得下不了床。
他要儘快想辦法回到自己的身體。
日頭逐漸西斜,秦衍眸光暗了暗,抬起腿,按照原路返回。
短短的四肢攀在布條上,吃力地往上爬著。
顧星河的氣息由遠及近,秦衍眉頭動了動,當下也顧不得風度儀態了,使出渾身力氣往上爬。
若是讓顧星河得知他又想辦法出門,必然會給他帶上狗鏈子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秦衍吃力爬上窗臺,銜起布條,關上窗戶,跳下床,剛剛把綁在床腿上布條解開,門吱呀一聲響了。
還是讓顧星河發覺了。
秦衍銜著布條的小身影無處躲藏,額頭上的火字突然動了動。
看來狗鏈子是在所難免的了。
哪曾想,耳畔響起了顧星河驚喜的聲音:“兒砸,你終於又開始徒手拆家了嘛?!”
秦衍:“???”
顧星河怕不是個傻子。
哪有人整天期待著自己養的東西徒手拆家的。
秦衍歪著頭,斂著眼瞼,幽藍的眼波只露出一半,額頭上的火字圖案也隨著他的動作有些懨懨,看傻子一般看著顧星河。
他的動作落在顧星河眼底,變成了拆家拆一半就慘遭發覺的小可憐狀。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