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變,成了哥哥秦瑄,不受寵的三皇子。
薛瑾很頭疼,孟婕妤這是幹嗎啊,在原主的記憶裡,她並不受寵啊。原主『性』子怯懦,寡言冷語,冒充哥哥更是小心翼翼,她並不如哥哥那樣活潑伶俐,惹人歡喜,不然不會像是被髮配到冷宮般住在了文淵殿。殿中冷清,到了三月,還是這般光景。
冒著欺君大罪,卻得不到好處,何必呢?不不不,她現在需要擔心的很多,不僅僅是替孟婕妤嘆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身穿緋『色』內侍服的小太監是任務目標?
要不要這麼坑?男神不應該首先是男人麼?一個小太監,連男人都不是,會有成為男神的一天麼?
薛瑾無語凝噎,人生已經如此艱難……
“殿下?”她帶來的太監小圓子在她身後疑『惑』地喚道。
薛瑾有了原主的記憶,底氣足了些。——這是她唯一的收穫了。她咳了一聲,說道:“無事,把他帶回去,上點『藥』,然後,讓他來見我。”
任務目標似乎也是文淵殿的小太監,原主的記憶裡隱隱有些印象。人也找到了,記憶也有了,沒必要在這兒吹冷風了。
薛瑾緊了緊衣服,轉身就往她的寢宮去。她得思考一下,她今後怎麼幫原主掩蓋身份,怎麼把那個小太監成男神。
再艱難,也要走下去。她越發的頭疼了。原主今年虛歲是八歲,大概跟她作為萬水秀時差不多。可是萬水秀有哥哥疼愛,秦瑄卻……
本朝皇子六歲就進上書房讀書了,原主身子不好,又不得寵,八歲才有了這個資格。可是,原主居然識得不少字。也是,原本的母親是看守文淵殿的孟婕妤,學富五車。原主整天住在書屋裡,豈有不識字的可能?
薛瑾坐在軟榻上,仔細琢磨,太監功成名就的也不在少數,大致分為兩大類。一種是類似於魏忠賢這樣的專權跋扈當個九千歲,一種是類似於蔡倫鄭和這種的立下不世功勳名垂千古。
答案很顯而易見,薛瑾自然很主動地為他選擇了後者。做個身殘志堅的發明家應該也不錯。
薛瑾在這邊思前想後,猛地一抬頭,見到任務目標正恭謹地站在她面前。他臉上的傷做了簡單的清理,但看上去仍然恐怖。薛瑾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你以後隨著我吧。”把他帶在身邊,一來方便教育,二來,免得他被欺負。
“多,多謝殿下。”
他的聲音隱隱發抖,身子也在微微發顫。
薛瑾看在眼裡,眼角微酸,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她很想問,為什麼淨身入宮甘願為奴,但她壓下了這個念頭,還能為什麼,左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罷了。
“奴婢名叫小央子,今年十二歲了。”他的聲音漸漸平穩了一些。
薛瑾點了點頭:“你姓什麼?”
小央子低垂著頭:“奴婢原本姓秦。”
薛瑾心頭有些異樣:“你……”她本想說,你不必自稱奴婢,但是話鋒一轉,卻道:“原來和我是本家。”
小央子連忙說道:“奴婢不敢。”
薛瑾心中憐惜之意愈重,溫聲說道:“沒有什麼不敢的。你身上的傷還痛不痛?”她有些自責,恨自己考慮不周。他受了傷,她還要他過來。
“不痛,一點都不痛。”秦央受寵若驚,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薛瑾又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我記得你也是文淵殿的對不對?以後跟著我好不好?我明兒就要進上書房了……”她有點語無倫次。
好在秦央聽懂了,他本是文淵殿灑掃小太監,每天受盡欺凌。他以為自己會被活活打死,扔進某個枯井,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站在他身邊,讓人給他上『藥』,問他疼不疼。三皇子是還要他做他的隨身太監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有點不敢接受呢。
薛瑾無意間瞥見自己的手,才想起原身虛歲才八歲,雖然宮中人人早熟,但是她還是不能與原主差得太遠。她得為今天這反常的舉動找個理由出來。畢竟秦瑄原本可是呆呆的,少說話,少做事的。
略一沉『吟』,薛瑾又道:“你跟著我,不會有人欺侮你。我會待你很好很好。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午後的陽光傾瀉下來,映著她白玉般的臉頰,隱隱有層光暈。
秦央怔怔地看著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喉頭有些哽咽。
孟婕妤聽說秦瑄把一個灑掃的小太監帶到了身邊,自然詢問了一番。
薛瑾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