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她搭訕。臥槽,當老子是死的嗎?這是老子的所有物看不出來嗎?你們這群渣渣,真是弱爆了。
“你要喝水嗎?美女。”高海殷勤地問她。
“啊?”薛瑾正盯著高海的頭髮發呆,心說,他至少得把頭髮洗乾淨,換個髮型吧。她一愣:“謝謝,我不喝水。”
她現在的身體,能喝水麼?她想了想:“我叫錦雪,叫我錦雪就好。”
臥槽,這就知道名字了啊。高海有些興奮:“錦雪美女,你有什麼吩咐?”
薛瑾指了指不遠處的髮廊。
臥槽,這絕對不行,高度模擬也是模擬。理髮師『摸』著她頭皮還能不知道她不是人!他好心說:“不行,你不能理髮,你這樣就挺好。溫婉大方,很漂亮。”
“不是啊,我是說你,大概需要換一個髮型了。我覺得男生還是清爽一點好看。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
高海的頭髮半長不長,挺像藝術家的,油汪汪的,蓋在頭頂,美感確實不多。既然都被美女提出來了,沒道理不改變一下。
男生做頭髮簡單,薛瑾在旁邊陪著他。她想,她可能之前有點誤會,高海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他也並不是一味宅在家裡,不愛出門與人打交道的人。難道他做宅男是因為懶嗎?似乎沒有更合適的原因了吧?
換了髮型的高海看起來清爽了很多。他的五官周正,面板白皙,如果忽略他眼角下的黑影和略帶『淫』邪的眼神,他的外觀不惹人厭。
薛瑾端詳了一會兒:“嗯,不錯。很帥。”
臥槽,真的呀,沒聽錯吧?他就說了,他是一枚大帥比。
高海很快發現他高估了自己的體力,果然宅男就是虛,拎著衣服袋子走幾步就想喘氣。看來以後要減少看片時間啊。讓他不爽的是,旁邊那個自稱叫錦雪的傢伙竟然還時不時地瞥過來兩眼,是在嫌棄他麼?臥槽,我覺得我需要解釋啊。我的體力很好哦啊啊啊……
薛瑾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一定會說他誤會了。她看過來,只是想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忙又怕駁了他的面子。
回到家中的高海坐在沙發上,看著在廚房忙碌似乎永不知疲倦的女人,突然覺得好像還不錯。臥槽,這種想法是哪裡來的!要不得,得吃包辣條冷靜一下。
薛瑾的廚藝還要感謝當年給周叔叔做了兩年的保姆,差強人意。
吃飽喝足的高海志得意滿專心碼字,今天一定要甜,要上肉。
等他關上文件,想去廚房找吃的時,看見薛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以手支額,不知在想些什麼。看那身影,倒是挺落寞的。
“錦雪?”
薛瑾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笑了笑:“高海啊,有事嗎?”
“沒事啊,怎麼了?寂寞了?要不,來一發?”高海的臉上依然掛著欠打的笑。
薛瑾對他時不時地這麼一句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想,他大概也就是說這玩兒的,或者,他把這種說辭,只當做是一種打招呼表示友好的方式?
“不是吧,真的想來啊。”高海雙手護胸,大有以死捍衛自身清白的架勢。
薛瑾笑了:“沒有,我只是在想著,你怎麼才能成為男神。”
高海沒想到她大半夜不睡覺就在這兒思索這個,心情略有些複雜。他在她旁邊坐下,很認真地問:“你很想讓我成為男神?”
哪個男人不想做男神被所有女人喜歡?高海自然也是想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的。大學畢業以後,他就開始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宅男生活。父母的賠償金和稿費也就能夠維持生計而已。他很茫然,他想要什麼?他想做什麼?
年少輕狂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將來積極創業,有一番大作為。可是父母的突然離去讓他覺得人嘛,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他那麼努力積極地過活又是為了什麼呢?
不是不去奮鬥,是因為這世上沒有讓他不顧一切去奮鬥的理由。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他何必去努力呢?
薛瑾不知道他的經歷,也不知道他的心情。聽他發問,她老老實實地回答:“是的,我很想讓你成為男神。”
“為什麼?因為女人只能看得見光彩奪目的男人?”高海哂笑,瞧,連這充氣娃娃也不例外。
薛瑾搖頭:“不是,是我想回家。高海,我很想很想回家。”
臥槽,她居然也有家!高海能感受得到她突然起來的悲傷,但還是問了一句:“你真有家啊?”
臥槽,怪不得勾搭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