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錢冬就撩開車簾向外看去,卻沒留意到因她的舉動,使車外肉眼可見的灰塵向車內飛舞不停。
見狀張蘭青立刻很優雅的拿著手帕掩住唇鼻,皺眉看了一眼錢冬,又看看晉仲元,見晉仲元不但沒有任何勸導、訓斥,還興致勃勃的在一旁給她介紹途徑的地方叫什麼名字,有什麼事蹟、出產之類,就垂下眼皮,一句別的話都沒說……
如此兩個多時辰後,馬車才趕到縣城的晉家,因受到晉仲元的誠懇邀請,幾人決定在他家吃過午飯後,再由另一名武衛加一駕車啟程,只是四人都沒想到,剛一進晉家大門。
就聽到一聲尖利刺耳的女聲嚎道:“一天天、一次次,爹眼裡心裡只有那個二兒子,我們當家的算什麼?這日子沒法過了,晉伯元你是死人嗎?快說句話啊!你爹這麼偏心眼,你就不知道給自己討個公道嗎?”
“阮阮!”一個男人聲音明顯帶著為難似得腔調喊道。
這兩句話令晉仲元神色一變,錢冬等人聽出晉家正在鬧矛盾後,也不由站在門口,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很快晉仲元就作出反應,高聲道:“爹!錢姑娘和他們村兩個也想參加擇生試的人來咱家做客了,您給安排桌飯菜!我們用完午飯就啟程。”
“吃什麼吃!這日子都過不下去了,二叔子還有心情請不相干的人吃飯,這麼好心怎麼不替你苦命的大哥、大嫂想想,成天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你哥還沒當過官呢!你就把官送給人家家裡人,還成天一車車好東西、好藥材的送。”
“幾輩子沒娶過媳婦的都沒這麼幹的,我嫁過來時,也沒看到過這麼豐厚的聘禮,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狐狸精勾的二叔子和公公這麼掏心掏肺,不管其他兒子死活,把家業都送了出去。”晉仲元不說話還好。
他一出聲,裡面那個女聲立刻更加尖利高昂起來,邊說邊快步向這邊走來,等看到門口神色各異的幾人後,裡可以撇嘴,鄙夷道:“我當是什麼天香國色呢!原來不過是個普通村妞,就這樣還能哄得公公、二叔子掏心掏肺,你這是狐……”
“大嫂慎言!”她的話本就令晉仲元這樣的好脾氣都不由眉頭緊皺,等她越說越過分,幾乎指著錢冬鼻子罵了,他再也顧不得對長嫂的禮儀問題,出聲喝止。
一旁錢冬也沒想到,從小到大雖然長得不醜,模樣不算特別美,也不算賴,化個妝也算小美女一個,就是因為專業和性格問題沒人追的她,穿越到古代竟有被人罵狐狸精的一天,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晉仲元出面維護她,她才意識到自己被點名罵了。
“慎什麼慎,我……”晉大嫂阮氏就要再接著罵時。
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一聲:“你要是再鬧就回你們阮家鬧去,我晉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正好你過門至今沒有生養,和離也方便。”
這話說的晉大嫂臉色一變,立刻扭過身對來人咬牙喊道:“爹!”
“爹!阮阮也是有口無心,您別和她計較。”與此同時,另一個年輕男人也出聲喊道。
錢冬這才注意到原來是晉家主和一個跟晉仲元有五分相似,但無論眉眼面板、氣質、眼神、身高、氣質等都像晉仲元劣質版的二十來歲青年從外院一側的圓扇門走了出來,忙主動行禮打招呼:“晉老爺萬福。”
“小冬來了,跟我不必客氣,以後喊我伯父就是,你若是願意,現在改口喊我爹也沒問題,哈哈……”見錢冬的身影,晉家主眼睛一亮,立刻大笑道,神情眼色全無陰惑,顯然心情絲毫沒受大兒媳鬧騰影響。
見他如此,錢冬立刻不覺得尷尬了,當即笑道:“晉伯伯還是這麼愛開玩笑。”
“這可不是玩笑,要不是那邊突然擇生,還只有未婚男女可參加,你明天就該改口啦!”晉家主說到這,心裡真有股強烈的遺憾感,也擔心有別人發現這隻金娃娃把人搶走,所以他才下大力氣拉攏錢冬。
為此今個兒還特意準備了一份豐厚行囊,要給錢冬帶上,沒想到卻引得這些日子因看著他給錢冬藥材,每天一小鬧、三天一大鬧的大兒媳婦又大鬧起來,當然他心裡也明白,阮氏敢這麼鬧,背後少不了大兒子的支援。
至於他回來後才知道兒子把靈泉核心送人,以及錢冬是無相脈,不是單純的藥脈等事,按常理他應該因此不捨靈泉、索回核心,跟錢冬這個最差資質退婚,免得耽誤他兒子,晉家主非但沒這麼做,還更出力討好錢冬卻是有原因的。
他回來時見二兒子體形恢復正常,甚至如傳承中所說,饕餮武脈覺醒後,每個覺醒部位都會感染神性,變得像神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