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用的。
山腳下唯一能出入的小路常年有人把手,沒有從這裡逃出的可能,而山上每月送上去的糧食只有一點,不自己沒日沒夜的勞作耕種,就只能餓死……總之是怎麼辛苦怎麼來,怎麼磨人怎麼安排,上去了一兩年後,就沒有一個精神正常的。
“曾大伯爺,求您對我娘寬赦一二!”想到自己知道的情況,還不如被休,錢鵬飛忍不住跪地哭求。
一旁錢梨花也跪下了,哭的不能自已,有這麼一個娘,她這輩子是難以嫁出去了,完了、自己的人生徹底完了。
活該,惡人有惡報,重生這麼久,終於有個仇人遭報應了,就是令她遭報應的不是自己讓人不痛快,張桃花幸災樂禍之餘,十分遺憾的想到。
“鵬飛,這已經是看在你的份上,對她從輕處理了,不過,若是她自己願意被休,那這個懲罰也不用去,只是做了這等惡事,想好好的被休是不可能的,等她捱過族規後才可休離。”錢一山說完不再看優柔寡斷,只會哭求的錢鵬飛。
側頭看向一旁的錢光宗道:“老八,你家大兒子身為秀才,本該明事理,懂道義,卻知情不報,縱妻行惡,對父母不孝,對兄弟不義,觸犯族規,當處以杖四十,祠堂禁閉半年懲罰,你不會反對?”
“這……大伯,您看這事老大也是在不知情下被那個賤人辦成的,他後面不說估計也是看在孩子們的身上,我和孩子他娘雖然很生氣,看在鵬飛他們的份上,也沒那麼怪他,律法上不都說親親相隱嘛!”聞言錢八畝頭皮緊繃,乾巴巴的給錢光宗開口求情。
並在看了幾個兒子一眼後,目光堅定的道:“而且光宗、耀祖他們兄弟感情很好,耀祖一定知道他大哥是不得已,心裡已經不怪他了,您就從輕處置我家老大!他常年在外,管束不到家裡也正常,老二,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爹!您怎麼能……”在這種時刻還偏心大哥,聽到錢八畝竟然讓他出面原諒大哥,好減輕大哥處罰的打算,在被真相打擊到,錢耀祖深深感覺繼被娘背叛後,他又被親爹背叛了,被換兩個孩子的是他,妻子兩次被催產的是他。
受害的明明是他一家,為什麼爹孃竟然都維護害人的大哥一家,悲憤至極的錢耀祖不由質問道:“您這是又要偏心大哥一家,為什麼?明明大嫂他們經常頂撞您二老,反倒是平日裡我和孩子他娘、孩子們都聽您二老的話,孝敬您們。”
“乾的最多、吃的都是家裡老老小小們剩下的、穿的都是您們不要的舊衣服改的,孩子們受傷生病您們一文藥費不給、連郎中都不給請這些不說,如今遭罪受苦的是我們,犯錯的是他們,為什麼您維護的還是他們?您真是我爹嗎?”
聽到錢耀祖質問道他的心虛處,錢八畝立刻一通訓斥:“閉嘴!你這個不孝的畜生,我平日少你吃了?少你喝了?讓你心裡這麼不滿?村裡誰家不是這麼過日子的?難道非要害得你大哥傷了身子,被關半年才肯罷休?你還有沒有一點兄弟情義?”
“您說我不孝?我沒有兄弟情義?哈哈……好啊!我活了35年,這35年就跟個笑話一樣。”錢八畝的訓斥如同一把巨錘敲打在錢耀祖的腦門上,令他回憶過往種種,感覺自己孝敬老人、尊敬兄弟、疼愛弟弟的行為簡直像傻瓜一樣。
現在想想真是太傻了,太實心了,使心眼的、耍奸使滑的反倒是對的,真是諷刺,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感令他當即跪倒在地,衝錢一山叩首後,認真又鄭重的道:“大伯爺,家中老人處事不公,還請您為我、為孩子他娘、為兩個孩子主持公道。”
“當家的!”聽到自己相公終於硬氣了一回,要為自己、為孩子們討回公道,孟秋震撼的看向跪在一旁的錢耀祖,隨即抹抹眼睛,也跪在地上扣頭,神色堅決的道:“求大伯爺給我們主持公道!”
“這錢老八看著是精明,誰想到犯起傻來比一些老糊塗更傻。”
“是啊!放著最孝順、最聽話的兒子、兒媳不要,偏要向著那不是人的玩意。”
“這是把老實人逼瘋的節奏啊!”
“是啊!你看著!以後有他後悔。”
“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耀祖發脾氣呢!”
“嘖嘖!能讓他這樣的老好人發脾氣,這是把人家欺負過頭了。”
“就說嘛!孟秋膽子那麼小,現在敢出頭,也是氣急了。”
“能不氣嗎?要是我的孩子被換,別說是倆,就是隻有一個,我也會把沾邊的人全撕了。”
…………
錢冬看著跪地表態的錢耀祖、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