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是在怪我嗎當年要不是我拿到了凍幹專利,咱們顧家哪能發展到現在這種規模我是顧氏的總裁,公司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心裡有數,用不著你指手畫腳”
顧臨呈不見得多有商業頭腦,但卻完全繼承了老爺子的缺點,自私自利,剛愎自用,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告。
活了三十幾年,顧臨州對大哥的性格很瞭解,他也沒抱什麼希望,只將目光投注在父親身上。
“臨州,你胡鬧了這麼多年,管理公司的事情還是交給臨呈吧,商人不是慈善家,也沒必要承擔起不屬於我們的責任。”
說話時,老爺子用手按壓著胸口,想起了顧纖送來的花茶。以前喝花茶時,他的身體從來沒出過問題,偏偏上次鬧得不歡而散後,那個丫頭就再也沒回過老宅,還真是個冷心冷血的東西。
顧琳走上前,扶著老爺子的胳膊,輕聲附和:“您說得對,葉家鑄成的大錯與我們無關,主動認錯才會惹人懷疑,還不如徹底劃清界限。”
聽到幾人的對話,葉楠青只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乾了,軟軟地栽倒在地上。
而顧菀則像是一尊石雕,佇立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
顧家老宅亂作一團,呆在桃花鎮的顧纖卻絲毫不受影響,此刻她站在院子裡,杏眼緊緊盯著那兩株矮小的“金縷梅”,總覺得有些奇怪。
按理而言,金縷梅並不算什麼珍稀品種,平時在網上都能買到苗木,應該也不會太難養。
但聞召送來的這兩株卻不太一樣,吸收了大量的息壤,不止個頭沒見長,就連表皮也沒什麼光澤,要不是冒出了一點嫩芽,恐怕顧纖還會更加挫敗。
她再次往根莖處灑了些息壤,隨即走到後院摘了一小盆梅花,準備烘乾製成花茶。
她轉身想回到客廳,餘光卻瞥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籬笆院外,幽深眼眸牢牢盯著自己,那張英挺深邃的面容格外引人注目,不是謝頌還能有誰
“你在那兒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進來”顧纖衝著男人招了招手。
謝頌昂首闊步地走到院中,接過少女手中的瓷盆,打量著那兩株乾癟的苗木,道:“我聽母親說,她和聞叔送了兩株樹苗過來。”
“對,就是這兩株,看起來就不太好養。”她伸手點了點嫩芽,許是力氣用的太大了,嫩葉彷彿不堪重負那般,搖搖欲墜。
青年眼皮抽了抽,決定不將銀縷梅的價值告訴纖纖,否則以她的性格,絕對會心疼不已。
“這葉子摸起來還有點硬。”
聽到少女嬌軟的哼唧聲,謝頌眸色暗了暗,不著痕跡地攬住她柔潤的肩膀,將人帶到了屋中。
“葉楠青涉嫌故意殺人的訊息,早就在網上傳遍了,各大媒體紛紛轉發了微博,並且艾特了顧氏,如果他們不給出一個交代,想平安渡過這次危機,簡直是異想天開。”
邊說著,謝頌邊接了杯溫水,遞到顧纖手裡。
今天少女穿著薑黃色的低領毛衣,露出白皙細嫩的脖頸,捱得近了,都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配上泛著潤澤水光的緋紅唇瓣,給青年造成了極大的視覺衝擊。
謝頌有些狼狽地別過視線,緊盯著茶几上的多肉盆栽,下顎緊繃,動也不動一下。
“阿頌喜歡多肉嗎那把這盆拿回去養吧,身邊多放些盆栽也挺好的。”顧纖笑了笑,頰邊的酒窩時隱時現,看起來格外動人。
“網上的新聞我都看過了,不知道顧家會如何處理”
謝頌端起水杯,沉聲問:“你還記得劉晴美嗎”
顧纖點了點頭。她清楚劉晴美是謝頌的繼母,曾經收買了謝氏的員工,在咖啡中放了蓖麻毒素,險些害了青年的性命。
“她怎麼了”
薄唇勾起諷笑,青年刻意流露出一絲黯然:“謝朝陽已經跟她離婚了,這樣一個涉嫌殺人的兇手,只會給謝家帶來汙點,讓集團成為南市的笑柄。如此一來,婚姻就沒有了維繫下去的必要,否則謝思銘的下半輩子就毀了。兩家公司處境相似,應該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聽到這話,顧纖回想起青年幼時受過的苦楚,甭提有多心疼了。
明明都是謝朝陽的兒子,為何他會偏心到這種地步,對長子厭惡至極、狠心虐待,對幼子卻無比上心、思慮周全,謝頌究竟做錯了什麼,才會攤上這樣的生父
顧纖咬住下唇,主動握住了他的手,忿忿不平道:“劉晴美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也不會想出那樣狠毒的辦法,坐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