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心灰意冷。
謝頌看似強大,但顧纖卻見過那人最狼狽的模樣,他溺水時在河裡掙扎,把自己當成唯一的浮木,緊緊箍住不願放手,可見他內心是沒有安全感的。
顧臨州伸手在侄女眼前晃了晃,“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少女搖搖頭,慢慢抿了一口果汁,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在餐廳遊走,想看看謝頌坐在哪裡。
她找了一圈,也沒發現男人的身影,只得作罷。
夜裡顧臨州將顧纖送回了桃花鎮,曲外婆已經睡下了,她輕手輕腳地衝澡,不敢弄出半點響動,正在擦身體乳時才想起自己的睡裙還晾在外面,便圍著浴巾走到陽臺。
停車的聲音突然出現。
顧纖低頭往下看,車燈的光亮在黑暗中尤為刺目,她眼前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好在睡裙是絲緞質地,手感與普通的衣服不太相同,她一摸到就轉身回屋,還不忘把窗簾拉好。
謝頌倚靠著車門,面前正是一棵桂樹,濃黃的花瓣如細雨般飄飄旋落,夾帶著馥郁的甜香。
腦海中回憶起顧纖身上的味道,比此刻的桂花香淺淡,卻更清透,自她清晨下車起,香氣縈繞了整整一天,直至現在都未消散。
謝頌有輕微的煙癮,但他不想讓煙味汙染了車內的氣息,想抽菸時都會特地從車上下來。
他本以為那股無形無狀的香氣帶給他的影響已經夠深了,卻不及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帶來的衝擊大少女僅用浴巾自胸前繞過一圈,能覆蓋住大半身子,卻遮不住線條柔細的雙肩,雪瑩玉潤的肌膚在暖黃燈光的映照下,幾乎不見一絲瑕疵。
謝頌掐滅香菸,覺得自己既卑鄙又無恥,顧纖只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他卻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肖想她,就跟著魔了一樣,這種行為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顧纖並不知道樓下的人是謝頌,她吹乾頭髮,便坐在書桌前繼續畫圖。
馬上要到約定的期限了,設計圖僅完成了五分之四,她必須盡心盡力修改,才能做得更好。
轉眼又過了三天,顧纖跟著徐雁一起去了雅舍酒店,天空中積聚著鉛色的烏雲,黑壓壓一片,也讓人心情變得越發壓抑。
顧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