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保全顧家的顏面。
秘密被呈現在血親眼前,顧菀神情頹唐,整個人就跟掉了毛的鵪鶉似的,即便粉底遮瑕力再強,也蓋不住她灰敗的臉色。
與她相比,顧臨呈的目光則透著絲絲猙獰,瞧那模樣,好似要將顧纖剝皮拆骨一樣。
“混帳東西菀菀是你親姐姐,把腎臟捐給她一個又能怎樣反正你有兩個腎,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顧臨呈自詡是顧纖的生父,對兒女有絕對的掌控權,就算他從來沒盡過當父親的責任,這種自大狂妄的想法也不會改變。
老爺子聽得心口發堵,恨不得一柺杖抽在長子頭上,但宴會廳並不是顧家老宅,事情鬧得越大,便越會被旁人恥笑。
因此他只能強壓怒火,沉聲道“今晚都回老宅,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免得一家人離了心。”
顧臨州沒想到大哥會這麼糊塗,本來就是顧家對不起纖纖,甚至還間接害得大嫂早早離世,盡心盡力對纖纖好都不足以抹煞之前鑄成的大錯,如今還要挖人家的腎,怕不是瘋了吧
看著少女微微泛紅的眼眶,他止不住嘆氣,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信誓旦旦地保證,“纖纖放心,有小叔在,絕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
顧纖低垂眼簾,緩緩點頭。
沒等酒會結束,顧老爺子就帶著家中小輩離開了,顧纖坐在顧臨州的車上,跟外婆通了電話,告訴老人家自己今晚不回去了,免得她擔心。
過了大約四十分鐘,汽車停在別墅門前。
顧纖率先下車,她回過頭去,看著顧菀不必化特效妝就慘白至極的臉,心情突然舒暢起來。
常言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話說得對也不對。在面對那些不要臉的東西時,你越忍讓,他們越會認定你軟弱,變本加厲地欺負著。
但你要是奮起掙扎了,這些人反倒會覺得棘手。
此刻顧奶奶跟葉楠青都在老宅,看到眾人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臉色,葉楠青指尖不住顫抖,強擠出一抹笑,問“今天回來的真早,謝家的酒會怎麼樣”
沒人回答她的話。
顧奶奶跟老爺子結婚多年,早就將丈夫的脾氣摸透了,這會兒讓保姆泡了杯桂花茶送到他面前,輕聲道“這是臨州拿回來的花茶,我嚐了嚐,味道還挺香的。”
老爺子卻沒心情喝茶,他冷眼看著顧菀,又看了看顧臨呈,道“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臨呈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硬著頭皮分辯“一年多以前,菀菀身體不舒服,便去醫院做了檢查,發現得了腎衰竭,就算能用藥物控制住症狀,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逐漸惡化,必須換腎才能解決問題。”
聞言,葉楠青好險沒摔在地上,知道事情暴露了。
她是個聰明的,否則當年也不會生生忍下屈辱,帶著年幼的孩子東奔西跑,付出極大的代價才得償所願,成為顧氏財團的夫人。
“爸,您聽我解釋,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的,如果不做移植手術的話,菀菀的病情只會越來越嚴重,她才二十三歲,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您忍心讓她一直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永遠無法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嗎”
葉楠青這話看似有理,卻經不住細細推敲。
顧菀的命是命,顧纖的就不是了嗎同樣身為顧家的女兒,難道還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葉老師,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明明我沒去醫院配型過,為什麼姐姐偏認準了我記得高考後,您曾經帶我做過體檢,隔了一個星期我才被接到顧家,那次體檢,真的只是體檢嗎”
說著說著,少女眼底便有淚光閃動,配上僅有巴掌大的小臉,看上去極為可憐。
葉楠青萬萬沒想到,自己曾經做下的事情全都被顧纖給猜中了。
因為曲斕的緣故,她並不喜歡這個繼女,每次看到她,就會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那段顛沛流離的日子,要不是為了讓女兒好好活下去,誰會把這種礙眼的東西放在眼皮子底下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她急忙道“纖纖別誤會,我們的確沒做過配型,只是因為你跟菀菀是親姐妹,猜測成功的機率會大些,才將期望放在你身上。”
直到現在,葉楠青還在撒謊。
顧纖用力咬住下唇,流著淚道“您還真是關心姐姐,可是又有誰來關心關心我我從一出生起就沒了媽媽,被外公外婆撫養長大,好不容易回到家了,你們卻只是為了挖我的腎,這樣的親人,我要不起。”
看著自己孫女眼圈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