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一般,毫不驚慌,等著靈力聚成的劍氣到了身前近旁,才目光一凝,腰身猛得一擰,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朝向胸口的這一攻擊。
剛剛放出這一招的易苒像很是無力,因著丹田靈氣的枯竭面色都有些蒼白,放下手長長出了口氣,看著林山等著評價。
“還算不錯,畢竟你未曾修習凌霄訣,以尋常清元功法能能做到這一步,已十分不易了。”林山點點頭,面帶讚賞:“憑這一招,再加上你的本事,在大比初選中進到前十,應不成問題。”
凌霄劍訣的確是精妙得很,易苒雖然不知道它真正的內涵劍意,但只從林山教的這一招來看,就已十分不凡。
這是一招偷襲用的劍招,叫做密林飛鷹,其陰險之處就在於前戲極足又威勢甚大,任誰看起來也是要放一個類似霹靂雷霆、起碼也是暴雨梨花的大招的時候,卻冷不丁的把靈氣聚於一線放了個冷箭,不僅很是出其不意,且異常迅速鋒利,即便是對手反應過來,也不一定能避過。
練這一招練了整整一月的易苒對此也分外滿意,聞言看看天色,上前行到了林山身旁:“還多虧表兄教導,明日便是大比之日,若是沒什麼沒什麼差遲,我便想再回去準備準備。”
林山自然答應,當即便放出了自己的青虹劍,催大了幾分,帶著易苒御劍飛向了凌霄主峰的傳送室內,在眾人面前做足了慈愛兄長的樣子,不但對易苒諸多溫言叮囑,甚至還主動替易苒交納了傳送所需的師門貢獻點。
兄有妹恭的告別後,易苒剛轉身正準備進陣返回天羽峰,靈陣便忽的亮了起來,這是有人要從別處傳來的標誌。
這時候傳送陣是進不去的,易苒見狀停下了腳步,在一旁等了片刻,光芒消下陣心果然站著一人,一身白衣,面帶傲氣。
隨意瞟了一眼,易苒剛要抬起的腳步便是一頓,這時來人像是也發現了她,眉目一挑,帶了些詫異:“是你?”
來人正是範塵,易苒面色有些微妙,慢慢點了點頭:“是我。”
“範師弟竟認識舍妹?”這是還未走的林山見狀開了口。
範塵皺緊了眉頭:“這個就是你那表妹?”
“不錯。”
聽見林山承認,範塵的面色越發難看了,似是猶豫思考了好一陣,才轉身走到了易苒面前,揚著下巴說道:“既是如此,上次你戲耍我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不論是另懷目的的林山,還是狀似溫柔敦厚的王漣,以及面前毫不掩飾的範塵,在這些內門弟子身上,不同的表現之下卻都是透著如出一轍的驕傲以及對她們這些雜靈根的發自骨子裡的低視。
而面對這樣的蔑視,易苒不得不告訴自己要習以為常的同時,內心深處卻依然忍不住的要深惡痛絕,這複雜的心思在面對毫不掩飾的範塵時就顯得尤甚,因此易苒不禁乾笑著開了口:“可要我多謝範師兄能這般大度?”
不知是沒聽出易苒話中的嘲諷還是壓根就沒在意,範塵神色未變的冷哼一聲,繼續說道:“至於其後我傷你之事,若你不忿,也自可來天羽主峰尋我,要財要物也罷,只要你有本事,比試教訓也罷,悉聽尊便!”
聞言易苒也是一愣,接著正色開了口:“若有那麼一日,在下會的。”
範塵嗤笑著撇撇嘴,易苒也並不再說什麼,扭頭看了一眼已經運作的傳送陣,對林山點頭示意後便不再停留,舉步上了陣心。
光芒閃過,隨著一陣失重感襲來,再平靜下來時,便已是天羽後峰的傳送室內,從這到自己所住的木屋便已不遠,即便易苒略微繞了些路,去林間的清溪裡接了半甕溪水,這般到進屋時也不過用了一刻鐘。
放在窗前的小白花在易苒進門的一瞬便已高興的搖起了花瓣,等到易苒為它澆開水後,便更是喜悅的不停抖動了起來。
“別搖了,瞧你那小腰吧,越長越細,連臉都快撐不住了,估計就是你抖的!”易苒一手舉著水甕,另一手彈了彈它那如今纖細的過分的花莖,滿臉嫌棄的唸叨著:“你說我養你有什麼用?除了喝水曬太陽,就只會搖啊抖啊,還不如我上輩子買的會放音樂的塑膠假花呢,人家搖的還有點節奏感,還會發香味兒,雖說聞多了有點噁心……”
“嚶嚶嚶~”
“砰!”易苒手下一抖,水甕就忽的發出一聲悶響嗑上窗稜,水也淅淅瀝瀝的隨之漏到了窗戶上,可易苒卻完全未曾發現一般,只是呆愣愣的看著面前低垂顫抖,似在哭泣的花蕊。
“是你在哭?”
“嚶嚶。”
這時易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