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地,犯人們試探著、相互推搡著、逐漸向她聚攏了過來。
宋雨潞不急不忙,穩穩當當地坐著。她知道,對她好奇的男人們,並不會因為上次死了四個,就嚇得退避三舍。而她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兩個人熟絡地聊天。
他不再多說什麼,連忙一路小跑地到了宋雨潞的身邊。
茆全笑笑:“哪裡哪裡,趕巧趕巧。”
他回頭看看茆全:“偷八,還是你有本事,難怪進來第一天,第一次過招下來,我們就覺得你小子,有前途。”
茆全的身邊,站著監房的龍頭,看到這位人稱四姑娘的女子的這番做派,他不禁感慨:“你看看,咱們這監獄裡,分明是來了個女老大啊!那幾個,死的是真冤。”
看守連忙示意她凳子的位置,讓女神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曬太陽。
幸好,大家都領教過褻瀆她的後果,否則,再見到這麼驚人的美貌,前赴後繼的下半身思考者們,恐怕少不了。
她的出現,讓放風場內,頓時鴉雀無聲。
果不其然,有史以來唯一出現在男子監獄的女子,款款地走進了放風場。淺淺微笑的臉上,浮現淡淡的梨渦,一身寬大的犯人服也遮掩不了天生的好身材,這樣一個美麗端莊的小女子,走到哪裡都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更何況,她還來到了這樣一個異性止步的男兒國。
很快地,又有看守端來了一個凳子,看樣子是有重要人物要出來了。
只見看守們開始趕人,放風場內的犯人們被趕到了北邊的角落,南側大片的空間,被騰了出來。
平靜的放風場內,突然引發了一陣騷動。
每個牢房的犯人們放鬆十分鐘左右,就要回去了。大家雖然極不情願,卻也秩序井然。
放風場實在是太小了,幾十個牢房的犯人,只能輪流出來待一會兒。
尤其是上一次被懲罰關進“封閉監室”,出來之後的那幾天,他的牢房裡的犯人們不肯接納他,怕他也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於是他只好一直住在監房地面上最靠近洗漱間的角落裡。直到一週之後,大家看到他的身體真的沒出現什麼問題,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別人看他的眼神,才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鬼。
一天裡面,茆全最喜歡的就是現在了。可以安安心心地跑跑圈,鍛鍊鍛鍊身體,再曬曬太陽,要不然,自己都發黴了。
放風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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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們兩個需要做的,就是閉目養神,熬過呆在“封閉監室”的這些時光。
宋雨潞點點頭,她明白了。
聽了這樣的死法,讓他全身不斷打冷戰。如果真的必須要死不得不死的話,他寧願選第一種,少遭罪,死得快些。太可怕了。
茆全搖搖頭:“不清楚是不是一樣。還聽說有人往死里拉肚子,到最後拉出來的全都是血,上吐下瀉的,遭了好幾天的罪,然後也都死了。”
“其他兩個監房的情況呢?與這個是一樣的嗎?”
宋雨潞的眉頭,皺得很緊。
茆全認真想了想:“好像聽過那麼幾句。說是有一個監房裡的犯人們,全都在突然之間,就發起了高燒,頭劇烈疼痛,而且還吐血、嘔吐,手和腳都蜷著,全身顫抖,最後就是集體口吐鮮血,蹬腿身亡。死的那叫一個快。”
“你有沒有聽說過那些犯人死之前,都有什麼症狀和表現?”
宋雨潞卻不這麼想。在她看來,答案是昭然若揭的,只是需要證據的支援。
所以,結果就是,沒有答案。
沒有人殺,也不會中毒,那就只剩下,鬼神之說了。這幾個監牢的犯人,幹了天理不容的事情,看來是遭到報應了。可是,鬼神之說,他自己又不信。
第二個可能性,中毒?這也不可能,誰下毒呢?如果飯裡有毒,應該是整個監獄都死絕了才對。不可能僅僅幾個監房。
他也曾經嘗試著分析過。首先,有殺人狂魔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即便有這樣的人,他也不能有這樣的本事,一個牢房裡面,最少有二十個人呢,又沒有趁手的傢伙,怎麼能一下子殺這麼多人?
“這種情況,還不只一間牢房。而是三間。”聽了都讓人想要嚇尿,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茆全也只是道聽途說,但他出於好奇,也打聽到不少:“我聽說,這裡原本就是普通的監房,和咱們現在住的是一樣的,也住著不少犯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