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這個監獄,死於非命的人,可能還會少幾個。
茆全看了看她,嘆了口氣,勸道:“下次,要是能不出來,還是別出來了。或者,你在我們放風之前出來,或者,之後出來。”
“美女,你也回去吧!”
放風場上,很快就只剩下她和茆全兩人。
女子此時的臉色,同樣陰霾,目視著所有人的離去,一言不發。
所有的犯人們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大家都無奈地搖搖頭,沒有人敢再留在她的身邊。
大家順著聲發出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一個轉身離去的高大背影,是那樣的冷峻、無情。
放風場內,瞬間寂靜無聲。
“撲!”他的手都沒有來得及收回來,就維持著向前伸出的樣子,轟然倒地。
一顆,伴隨著刺耳的聲音,就在此時,精準地貫穿了他的腦袋。
☆、第一百七十五章 智鬥
見高田還在猶豫不決,她心急地接道:“聖手在省城,還等待著我們的訊息。”
高田沉吟良久,在中藥間中走來走去,一刻像是下了決心,下一刻,又連連搖頭。
終於,他做出了決定:“不行,我總是不放心,我們要有足夠的耐心,不能操之過急。這一次的試驗,還是要再等待一段時間。”
如果真是一個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秀麗女子,怎麼可能跟男子監獄扯上關係?
她人前的表現看起來越簡單,這個女人的實際身份,很可能就越不簡單。
湯淺急得深吸一口氣,忘了用敬語,粗魯地問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高田不再多言,他的決定不可改變:“等到這個女孩離開。”
說完,他來到中藥櫃前,繼續選擇他需要的藥材。
對於他的決定,湯淺的心中,極其不以為然。眼睛輕眯著,掠過一絲不耐。
--
茆全神情無奈地看著手中的飯和菜。無論早上中午還是晚上,全都是米,永遠是米,發黴的米。早餐的菜全部都是鹹菜,中晚兩餐的菜倒是經常變換,每週兩次可以喝上西紅柿雞蛋湯,每個月還可以喝上一次魚肉湯。乍聽起來,一定都覺得還不錯吧,可是看看他碗裡的魚湯,那是魚湯嗎?好像是被誰從胃裡剛剛吐出來的,還真是新鮮出爐。
他只是在心裡無奈地想著,打一這個時候也正在嚷嚷著:“這他孃的,今兒這魚湯,熬的這是什麼,跟嘔吐物似的。”
茆全眼前一亮。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跟這個兇殘狠毒又**的打手,找到了一絲絲的共同語言。
“打一,你小子不吃,還不讓別人吃啊!”有犯人不願意了,監房裡的人,也並不都是害怕他的。
打一嘴裡罵罵咧咧,除了龍頭,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我說的不對嗎,一個月才能喝上一次魚肉湯,這煮的這是什麼?根本就是用大鍋加水一煮就完了,連點油水都沒有。你再看看這土豆,都不削皮的。”
龍頭這個時候發話了,算不上不耐煩,他對打一,還是不錯:“有你吃的就不錯了。快點吃,一會兒又要開始‘戴花兒’了。”
“他孃的。”打一一邊吃一邊罵道。
吃完飯,一天的活計又開始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訂針機器使用起來,極其不順手。幾個活計做得又快又好的犯人,三下五除二就粘好了一些花朵,拿過訂針機,開始訂花。誰知花沒訂好,訂機卻開始發威,幾個人全都不約而同地被針刺傷了手。
“哎呀,疼!”使用訂針機的幾個犯人,全都流血了。
“怎麼搞的?誰弄的這破訂機。”龍頭連忙趕過來審視著犯人們的受傷程度,怕影響今天的進度。要知道,全牢房的戴花兒任務要是完不成,他會帶頭受罰。他可不想被關進“封閉監室”。
“趕緊地趕緊地,你們幾個,到醫務所處理一下,完事趕緊回來繼續幹活。”
他又吩咐那些沒受傷的犯人們:“訂機別用了啊,我找看守換幾個好的。他孃的,這他孃的給拿來的是什麼?”
茆全和幾個傷了手的犯人,在看守的帶領下,來到了醫務所。
醫務所中,此時只有藥劑士湯淺一人。
看守簡單交代了一下,讓藥劑士給犯人處理一下傷口,就離開了。
湯淺仔細看了看幾個犯人受傷的手,然後轉向操作檯,拿過那上面的一個瓶子,準備給他們處理傷口。
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