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給兩位引見一下吧,她叫草莽,是一隻小蟒蛇,小草,是它的小名。”對於她的寵物的愛憐、傲嬌之情,這位老婦人真是溢於言表。
怎奈雨寶理解不了這天下第一瘋老太婆與這條天下第一“小”蟒蛇的或姐妹或兄弟或感天動地風花雪月亂七八糟不知道什麼之友情,總之她要離這條巨蟒遠遠的,此生,不,永生不復相見。
榮耀地介紹了自己的寵物之後,老太太又低調地介紹了她自己:“二位好,我是神婆。”
“撲通!”
好不容易站起身來撐場面的雨寶,再一次仰面栽倒。
☆、第二十四章 神蹟
房間裡,宋雨潞在熱情的主人的陪伴下,輕鬆地參觀著。
神婆的房子,全部用石頭製成,所有的石頭都是被加工過的花崗岩,每一塊都切削成完美的矩形。房子看起來特點出眾又堅固耐久,半透明的窗玻璃和塗了漆的窗框與石牆搭配得還算協調,看得出在裡面居住的人,具有一定的品味。
房間內的擺設,更是與她的主人一樣,大方得體。
微薄的明媚陽光,透過有著精緻雕工的窗欞,灑落到室內。
臥室裡,有一張精緻的床,低垂的紗幔,竟然是橙黃色的,屬於少女的顏色。
屬於神婆的所有的用品都是透徹清亮的,原木的書桌、椅子,桌上擺放的完美的品茶的瓷器,耐人品味。
房間中還有一些簡單的布藝,窗簾、床單、桌布,色彩素雅、乾淨。
“玉壺買春,賞雨茅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雲初晴,幽鳥相逐。眠琴綠陰,上有飛瀑。落花無言,人淡如菊。書之歲華,其曰可讀。”
情不自禁地,宋雨潞想起了《典雅》的神韻。
在這美輪美奐的自然景觀中,搭建起這樣一間房舍,既不低俗淺陋,又與勢利絕緣,風韻清高,超然脫俗,生活可能是清貧的,但那份儘性而為的心境,讓人心生嚮往。
“你喜歡的事物,充滿了古色清韻。”
宋雨潞點評道。
神婆此時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看來,你沒有錯看我,我也沒有錯看你。”
兩人再次相視而笑。
“喝杯茶怎樣?”
神婆引領著宋雨潞來到茶桌前,另一位不速之客,早已在桌前端坐。倒不是因為她口渴心急品茶,而是因為她腿軟,根本站不起來。
雖是不知名的茶,清綠綠的顏色煞是好看,香氣更是撲鼻。
神婆殷勤地為客人斟茶,留意到剛剛清醒過來的雨寶那戰戰兢兢的目光,她大度地回以微微一笑。
雨寶登時嚇得低下了頭。“神婆”,她的名號太過光彩照人,不,是太過光彩嚇人。她對於自己嚇暈過去,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反倒是現在看這老太婆一眼,就還想再暈一次。
神婆想起這年輕女子剛剛得知她的名號的囧樣,又不禁失笑,心情甚是愉悅。久不見客,見到的又幾乎都是這副德行,這個女孩子還算膽子大的,一般的都是看到小草就險些一命嗚呼了。
其實雨寶也想告訴她,何止一命,她九輩子的九條命,都已經在見到小草的瞬間,一併嗚呼了。
轉身又面向另一個年輕女子,神婆卻又情不禁自地點點頭。多麼強烈分明的對比。神婆猜想,這個女人氣度不凡,但能夠如此坦然面對她,想必也是因為,她從前沒有聽到過“神婆”的名號。
宋雨潞理解了她神情當中的含義。神婆想的對,也不完全對。小草是真的讓她吃了一驚,那是因為她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蛇類。但至於人嗎,無論什麼樣的,都難以令她驚異。
事實上,這位神婆的傳奇神蹟,早就被宋雨潞身邊的三個活寶,像媽媽嘮叨孩子一般,對著她說了一遍又一遍。
神乎其神,而且嚇人。
首先就是她家中很隱秘的角落裡,擺放著一個特殊的物什。人們說那絕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從最強壯的男人身上,割下來的。
人們說:這個女人一定擁有特殊的力量,能夠讓人心甘情願,割下身上任何一處地方,送給她。然後,還活著卻又不完整的,離開。
真的嗎?
宋雨潞向人們說的那個角落望過去,看到了那個嚇壞了人們的“東西”。她是法醫,她解剖過人,也解剖過動物。那個看起來大得有些“嚇人”的東西,在她看來,根本不是人的器官,而應該來源於一匹馬或者牛,而且還是種馬抑或種牛。
一個沒有丈夫、沒有